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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神息

連鏡嘴上一向缺個把門的, 偏偏又是最愛說話的, 不假思索地便接了一句：&ldo;織蘿姑娘, 在下聽聆悅說您最近不是想把大師拿下麼?怎麼又吃上這元闕的醋了?&rdo;

玄咫面色鐵青：&ldo;……&rdo;

元闕十分尷尬：&ldo;……&rdo;

偏偏連鏡絲毫誒顧及到身邊聆悅的怒視，自顧自地道：&ldo;不過在下怎麼看, 也還是元闕好些。長得好看就不說了, 當然也不是大師不好看, 但您看，連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小姑娘都說元闕好看了, 那就是真的了。且玄咫大師是個出家人, 但是元闕不一樣啊, 他以前是火居道士, 現在乾脆連道士都不當了，合適。再說了, 您都願意替元闕出錢送他來書院了, 那您自己心裡偏袒誰自己還沒數嗎?&rdo;

織蘿輕輕挑了唇角，只是陰側側地道：&ldo;聆悅, 最近倒真是越發會做事了。&rdo;

&ldo;我沒有……&rdo;打從連鏡一開口就知道要遭，聆悅便一直滿心忐忑，這會終於點名數落到她頭上，記得要跳起來, 不由分說地在連鏡腰間擰了一把, 咬牙切齒地道：&ldo;要死了?會不會講話?&rdo;

元闕深覺連鏡的最後一句還有些道理，但也不敢表現在面上，只好扭頭問玄咫, &ldo;大師，你們忽然到書院來……有何貴幹?&rdo;

態度如此良好，玄咫也不好沖他生氣，深吸一口氣，就要作答，織蘿卻忽地開口道：&ldo;不幹什麼，秋遊。難道桐山書院我們來不得?&rdo;

&ldo;來得來得，姑娘想去，哪裡都使得!&rdo;元闕笑開了一張臉，恰似一朵花兒迎風怒放。

聆悅有些看不慣他那狗腿的模樣，忍不住輕哼一聲，&ldo;書院有古怪，姑娘說來看看。&rdo;

好不容易引入正題，玄咫才輕嘆一聲，接道：&ldo;近日有許多書院學子病倒，大夫瞧過後疑心是撞了邪祟，便送到慈安寺做了場法會。織蘿姑娘起初只疑心是桐山書院不妥，但問過那日法會上的病患，卻是青鄉書院的學生。&rdo;

&ldo;所以並非是書院有古怪啊。&rdo;元闕口裡說著，卻又忽然想起方才離去的那阿盈，暗道這書院中的古怪其實也真是不少。

織蘿雙臂環胸，語氣漫不經心，眼眸卻是認真望著元闕，&ldo;你知道青鄉書院在哪麼?&rdo;

&ldo;何處?&rdo;

骨節修長的手隨意往後一指，&ldo;就在這湖的那一面。前些日子我跟大師才去過，聽說青鄉書院的學生倒是很喜歡道你們這邊來。&rdo;

&ldo;難怪我總是見到一些不是自己書院的人在晃蕩。&rdo;元闕若有所思，&ldo;可這病雖然古怪了些只過給讀書人，但也不能說跟桐山書院有關係啊。&rdo;

玄咫雙手合十，溫聲道：&ldo;阿彌陀佛，那法會做了三場，小僧倒是仔細問過那些患病的書生，元公子，你猜如何?所有患病的學生，除了兩間書院的，還有的是在族學裡讀書。而那幾家族學，也就恰好在這湖的附近。&rdo;

&ldo;這幾家族學我也去問過，得知裡頭許多人還時常跑到桐山書院來偷聽的。&rdo;織蘿微微一笑。

元闕有些愣住，&ldo;這……又能說明什麼?&rdo;

玄咫輕輕搖頭，&ldo;元公子，你也應當是見過病發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