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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藤白小姐她和單黎的關係我也有猜出來一些,但我想知道的是……&rdo;
&ldo;這接受能力不錯啊,不過,既然是一個男生,你要問就乾脆一點,只讓我這麼猜,我也很為難的。&rdo;
&ldo;單黎她有什麼愛好,姐姐你知道嗎?&rdo;黎旭川雙手交疊放在雙膝上。
&ldo;問我這個,我覺得,嗯,該怎麼說呢,你還不如去問藤白,她知道的肯定比我詳細。&rdo;
&ldo;因為我還想問問姐姐你,藤白小姐她的愛好。&rdo;
&ldo;單黎的我暫且還算知道一點,你問我有關藤白,我覺得你是問錯人了,我不知道她有什麼愛好。&rdo;
&ldo;姐姐你不是藤白小姐的朋友嗎?&rdo;
&ldo;朋友嗎?大概算的上吧,只是我們也沒認識多久,不到兩個星期,如果打遊戲也能算得上是愛好,那這就算一個,她貌似最喜歡《生化危機》,《惡靈附身》那種恐怖遊戲,你能陪她玩就最好了,不過依我看,她應該不想玩遊戲時坐在她旁邊的是你,這跟對你的好惡無關,你別想太多。&rdo;
陳亞舒說的兩個遊戲,黎旭川聽是聽說過,但他都沒有玩過,遊戲這方面他接觸的不多,玩的最多的也就是電腦自帶的掃雷,蜘蛛網牌,應該沒人會喜歡看他玩這種遊戲。
店鋪對面的廣場大廈上的廣告屏,卻是轉到了省電視臺九點鐘播出的《新聞要報》。
兩個人不約而同看過去。
黎旭川以為上面會有他從醫院失蹤的訊息。
一身黑的主持人,表情較之以往更加肅穆,聽不到聲音,只看表情,他一字一句唸的非常認真,這種省會城市的電視臺主持人,主持素養是一定的,可是黎旭川能覺察到主持人發聲時的顫音,遙遠的,自己躺在房間的床上,這種顫音也是時刻在耳畔迴響著,那些人名一串串的,扔到眼前的這片人海里,指不定有多少同名同姓的,如此尋常,如此樸素,但是,沒法不那樣落下淚來。
【誠華大廈火災的死亡人數及名單】
滾動字幕不知道持續多久了,黎旭川還沒見過一個重複的。
聽到了一聲嗚咽,黎旭川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而,眼睛還只是感受到了乾澀,淚水尚未產生,這不是他發出的聲音。
抬起頭,黎旭川看見陳亞舒她在哭。
捂著嘴巴,那樣的哭泣相當剋制,臉上精緻的妝容並沒有這麼快化開,但愈是這樣,黎旭川愈能感受到幾乎能從陳亞舒身體裡噴薄而出的悲傷與難過。
第42章 這不是笑話
什麼也不能做,呼吸放緩,儘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黎旭川只是那樣呆呆地看著陳亞舒。
當黎旭川看著陳亞舒的哭態發怔時,藤白已經從試衣間裡出來了。
羊毛提花的斗篷外套,看起來毛茸茸的,荷葉邊,緞帶,蝴蝶結,像奶油蛋糕那樣層層疊疊的裙子集中了維多利亞時代少女禮服最時興的元素,假設,黎旭川說的是假設,藤白再在頭上扣上一頂方格子圓帽,她絕對可以勝任聖誕節時學校舞臺劇上的偵探一職。
倘若藤白不介意拿上菸鬥,在她的唇上粘上八角鬍子,等閒的福爾摩斯一職與她,也不是不可以。
總之,這不是誰都有勇氣穿到大街上的裝扮。
顯得人年幼,而不是成熟。
黎旭川隔著陳亞舒與藤白對望著,藤白說得對,他們都是那種,對於眼前之事想要伸出手,卻不能伸出手的人。
安慰的事,做起來也是需要資格的。
死亡名單上的名字也到了截止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