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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打算的，不過要是提前就通知你了，不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了嗎？&rdo;單黎把懷裡抱著的靠枕塞回陳亞舒的背後，她錘起陳亞舒的肩膀，按壓力道拿捏的很是精準，一看就是沒少做這回事：&ldo;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小的這一回吧？&rdo;

陳亞舒被單黎這一副諂媚相嚇得魂膽俱裂，她連忙後退，一屁股坐到沙發的扶手上，屁股被猛地一咯，很疼，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後，她擺著手，讓單黎不要再靠近：&ldo;單黎，你是被鬼附身了嗎？&rdo;

&ldo;啊？&rdo;單黎的臉上浮現出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ldo;藤白她還蠻喜歡我這麼做的。&rdo;

&ldo;唔……&rdo;

&ldo;怎麼了嗎？&rdo;

&ldo;我要回去了。&rdo;

不知不覺中又被塞了狗糧的陳亞舒，腳剛在地板上站穩，她就往公寓的門口方向走去，兩步後，她很是惡狠狠地一轉頭，拋下這麼一句話，就加快了腳步。

月光傾瀉，宛如流水般淌過沒有開燈的客廳地板。

藤白還沒有從主臥室裡出來。

時間也差不多了。

腳步聲，是單黎的，藤白確信了之後，如同是掩耳盜鈴那般，她將垂下來的右耳的耳機線一拽而起，耳機塞回耳朵，還沒來得及加大音量。

敲門聲從外面響起來，三下便停了：&ldo;小白，我先去洗澡了，你隨便弄點吃的，別學的太晚了。&rdo;

等了好一會兒，單黎都沒有進來拿換洗用的衣物，有些生疑的藤白寫了幾筆題，最終忍不住摘下耳機，她離開座位，小心地開啟房門，悄摸摸地往房門外望去。

客廳的燈沒有開，但浴室那邊的燈卻是開著的，所以藤白一眼就望到那裡。

拉開最外層裝修有洗漱臺的玻璃門，距離目標地點還隔著兩道門，思考間已經來到第二道門前的藤白手上正捧著單黎的睡衣。

比起等會單黎喊她送過去，還是先送過去會好一點。

剛拉開第二道玻璃門。單黎的聲音就混合著水聲傳了過來。

&ldo;是給我拿睡衣嗎？先前就只顧得來洗了，就忘了這回事，謝謝了。&rdo;

單黎模糊的身影就與藤白隔著一道磨砂玻璃門。

磨砂玻璃……藤白想到這兒便是口舌生津，她嚥了咽口水。

偏偏就是霧裡看花終隔一層。隱約能看清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不好受。藤白將單黎的睡衣放在貼牆的架子上，上下兩件套中躺著一條綠白條紋的內褲，她心知肚明，卻還是在放下之後，將上衣拿起來確認了一遍。

說是確認，但心思根本不在這。

說起來，這還是在《名偵探柯南》裡面學到的，給磨砂玻璃貼上透明膠布，因為可以形成完整的反射，人的眼睛是可以看到玻璃的另一面的，換言之，就是可以看到裡面。

這時候再折回去拿膠布就顯得太蠢了，只要形成一個平面，那麼用水也是可以的，但洗漱臺不在這邊，走過去再走過來肯定是會被單黎發現的。

剛好口水管夠……呸，幹什麼要有這種齷齪的想法，用口水去擦玻璃門，要是被單黎看見了，肯定會覺得她是個神經病的……關注點不在這裡，是這樣的念頭就不該有。

默唸了幾句清心咒，好吧，並不知道清心咒的咒語到底是什麼，但就當作是清心咒隨便念幾句話，在心理上起到的作用也是一樣的。

停駐的片刻間，那道被藤白的目光盯得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