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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小南看著那晃動的窗簾角，突然笑了一聲。

帶著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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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關心芷開車載著幾人到機場，關小南拿著東西下車，看著奶奶彎腰的動作，連忙走去扶著她，&ldo;奶奶，小心點。&rdo;

關奶奶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笑道：&ldo;奶奶又沒那麼疼，沒必要這樣。&rdo;

關小南冷著臉，嚴肅道：&ldo;不行，現在就要小心注意才對。&rdo;

奶奶見她這般，點頭笑道：&ldo;好好，我知道了。&rdo;

關小南扶著奶奶走進機場大廳，跟著姑姑排隊過安檢，登機。

機艙內有些暗，奶奶和關小南坐在一邊，姑姑則和爺爺坐在一起，關小南怕奶奶不舒服，替她調了調位置，奶奶見她這般也不多拒絕。

飛機還沒起飛，關小南低頭給曾惜發資訊，和她說航班資訊。

奶奶輕靠在座椅上，側頭看著關小南，淺笑出聲問她，&ldo;小南，為什麼不想出國？和姑姑住在一起不好嗎？&rdo;

點著螢幕的手指一頓，關小南自然的點開飛航模式，隨意接話，&ldo;奶奶，您最近怎麼總是想讓我出國，搞得像是要趕我走一樣。&rdo;

奶奶臉上淺笑未變，&ldo;怎麼是趕你了？我和你爺爺覺得我們兩個老人不怎麼會照顧好你。&rdo;

關小南低頭點著螢幕，疑惑問：&ldo;怎麼照顧不好，您現在不就是在照顧我嗎？&rdo;

奶奶頓了秒，解釋：&ldo;那是因為奶奶現在還年輕，之後我也老……&rdo;

奶奶一頓，閉了閉眼，&ldo;也會死。&rdo;

話音剛落，關小南猛地放下手機，拉過毛毯蓋在身上，閉眼不看奶奶，悶悶地說了句，&ldo;我困了，睡了。&rdo;

這態度明顯帶著情緒，奶奶無聲嘆了口氣，&ldo;嗯，困了就睡吧。&rdo;

說完，奶奶看了眼她沒蓋好的毛毯，伸手提她拉了拉一角。

關小南閉著眼沒反應，察覺到奶奶的動作，微微側頭，不讓奶奶看清她的臉。

視窗的窗板沒有拉下，光亮照在她緊閉的眼睛上，良久後，關小南睜開眼，看著那刺眼的光，眨了眨眼。

一道溫熱的液體從酸澀的眼角滑落。

……

飛機起飛，在湛藍的天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尾巴。

h市離z市不遠，很快就著陸到達，關小南扶著奶奶走出機場的時候，曾惜和曾爺爺已經在外頭等著，瞧見走來的幾人，曾爺爺看見爺爺和奶奶，寒暄話也不多說，直接讓幾人上車。

醫院已經預約好了時間，車子直接開去了醫院，關小南和曾惜坐在另一輛車裡，大人們坐在前頭的車子，行駛了一頓時間，關小南手邊的電話響起。

&ldo;你們倆小的先回大院吧。&rdo;

關心芷的聲音從手機內傳來，關小南手心微緊，&ldo;先送珍珍回去吧，我要陪奶奶。&rdo;

&ldo;關小南，先回去。&rdo;

這次的聲線稍稍有些冷，曾惜在一旁拍了拍關小南的手，示意她聽關心芷的話。

關小南沉默了幾秒，&ldo;知道了。&rdo;

電話結束通話，曾惜朝司機說了聲，&ldo;陳叔，往大院開。&rdo;

車子方向一轉，與前頭那輛車錯開，駛向左側車道。

關小南隨手把手機放在一旁，曾惜側頭問她，&ldo;關小南，奶奶怎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