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血浴(第1/2 頁)
蔡姓婦人心中焦急萬分。
夜風再冷,也無法將她身上燥熱吹散。
在她單薄的肩頭,扛著一個精壯高大的漢子。
這漢子正是自己的徒弟葛長天。
而她另一手則是提著一個大包袱。
包袱裡面都是從京城監武所裡搶來的宗卷。
蔡姓婦人的腳步輕盈,雖然提著遠超於她身體的重量。
但仍舊是快捷地在屋宇房樑上不住穿梭。
終於在幾個起落之後,她回到了暫時居住的那家客棧。
蔡姓婦人也不從正門進去。
她對著自己屋子的窗外一吐氣勁。
窗戶立刻向內被衝開。
蔡姓婦人一躍進入包間。
她隨手把包袱扔在地上。
再小心翼翼地將徒弟葛長天放在一張椅子上。
點燃油燈,湊到徒弟背心來看。
觸目驚心的傷口讓蔡姓婦人心中一跳。
接著一股氣惱之情在她心中升起。
傷了徒弟的陳陶,已經死得徹底。
再也無法向他報仇。
但是這股怒氣卻一定要發洩出來。
蔡姓婦人心中立刻想到了陳攻!
徒弟葛長天就是為了去逼問陳攻的底細,這才不小心被陳陶暗算。
這一切的罪孽,源頭都要落在陳攻身上!
待給徒兒治療了傷勢,她們師徒二人必要攜手,將陳攻碎屍萬段!
好在徒兒背心上的刀傷雖然看著厲害,卻一是沒有傷及心脈,二是沒有殘缺肢體。
他們師門的《陰陽合修術》端是厲害。
只要肢體沒有受損,再重的內傷、外傷,都能立刻修復。
這時候屋中的那個大澡盆還沒被人拿走。
蔡姓婦人立刻小心翼翼地將徒弟放了進去。
但是看著空蕩蕩的浴桶,蔡姓婦人又是皺了眉。
徒弟的傷雖然不致命,但也不算輕。
想要利用《陰陽合修術》治療這麼重的外傷,光靠清水已經不可能了。
這時候徒弟的性命要緊,蔡姓婦人面容一肅。
她立刻尋了一柄短刀,隻身離開客棧。
剛出門,還未走到樓梯口。
便見到一個客棧雜役。
他看到蔡姓婦人,便面上帶著揶揄問道:“我說夫人,你那大浴桶,用完了麼?”
說完這話,他還故意對那蔡姓婦人挑了挑眉。
蔡姓婦人雖然已經四十歲上下,身段尚與少女一般。
面容中確有一些老態,但架不住她年輕時是個美人。
如今算是風韻猶存。
這雜役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他再次看到蔡姓婦人,心中就生出齷齪念頭。
心說若是在自己勾搭之下,說不定這個夫人也能同他狎玩一番。
可他這幅齷齪面貌看在蔡姓婦人眼中,卻是醜惡可憎。
忽然就見那蔡姓婦人身形一動。
那雜役的喉嚨口忽然射出一道鮮血。
他一雙眼睛正睜得極大,面上皆是不可思議之色。
口中發出咳咳的聲音。
人瞬間向下軟倒。
只是在摔倒之前,蔡姓婦人一下把他接住。
也不管這個雜役的喉嚨裡不斷有鮮血湧出。
她將雜役扛著,便回到了包間內。
一把將那雜役的上半身按在浴桶之中。
不過片刻,雜役喉嚨中的鮮血就盡數流在浴桶之中。
但是這些鮮血才將浴桶底沒過,便就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