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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雁猛然抬起頭，道：&ldo;將軍，靈州軍的長處在於機動性極高，他們一日行軍可達百里以上，神出鬼沒，烽火之役已經結束了好幾天，靈州主力可能出現在靈州任何地方。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已經和西柳靈州軍會師，咱們已經錯過了將他們各個擊破的機會了。

&ldo;現在靈州軍挾大勝餘威，求戰慾望強烈，而我軍連日行軍，士氣不高，若是此時與我軍決戰，將對我軍大為不利。他們這兩天一直沒有什麼動靜，這只能說明他們又要有新動作了。靈州軍現在可以選擇三種：第一，尋找機會與我軍決戰，這樣的話我軍將處於不利局面，但是靈州軍也要付出慘重代價；第二，撤回西柳，這樣對我們是最有利的，我們可以從容撤回靈州，他們選在我們撤軍的時候追擊一下，雙方損失都不大；第三，佯攻靈州城、蓬城，待我們全速回援的時候，在路上打埋伏，靈州城為我軍所必救，一旦他們行此計策，則我軍形勢危殆。若我是靈州主帥，我就行第三條計。&rdo;

蔣俊問道：&ldo;他們會不會真的去攻靈州城？&rdo;

寧雁還沒等說話，一個傳令兵進來稟報：&ldo;靈州城派人來求援，靈州軍數萬兵馬攻打靈州城甚急！&rdo;

蔣俊大驚，對寧雁道：&ldo;果如先生所料。&rdo;

蔣俊將求援的軍官叫進來，細細詢問靈州城的情況。那報信的軍官衣甲凌亂，面帶血汙，拜伏於地道：&ldo;靈州軍攻城甚急，兵多如蟻，靈州士兵就像瘋了一樣拼命攻城，一天發動大小進攻幾十次。靈州城壯丁盡數發動，修補城牆破損之處。寧宇將軍扶重傷之軀，親臨城牆督戰。我離城之際，城內六千士兵已經傷亡過半了。蓬城近在咫尺卻坐視不救，寧宇將軍囑咐末將，務必請將軍儘快發兵，他最多再守兩天，只能以身殉城了。&rdo;聲音嘶啞，身體已經接近虛脫，顯然是不眠不休一路狂奔而來。

蔣俊道：&ldo;怎麼可能！靈州城牆堅固，守城器械齊備，如何這等不濟事？&rdo;

寧雁在一邊道：&ldo;將軍不要忘了，葉海的部隊攜帶了大量攻城器械，現在恐怕全都落在了靈州軍手裡了。&rdo;

蔣俊定了定神，又問道：&ldo;靈州兵一共多少人馬？&rdo;

軍官道：&ldo;城外聯營數裡，旌旗蔽日，至少有五六萬人馬，每次攻城都出動五千人以上的規模。敵軍輪番攻城，日夜不停。&rdo;說話時聲音微微顫抖，顯然對靈州軍的兇悍還心有餘悸。

蔣俊急速地來回踱了幾步，拿不定主意，對寧雁道：&ldo;先生有什麼看法？&rdo;

寧雁道：&ldo;我還是覺得這是靈州軍的聲東擊西之計，靈州軍真的敢孤注一擲，強攻靈州城？依靈州以前的作戰方式來看，他們比較喜歡迂迴埋伏，以優勢兵力消滅敵人，不像是能夠做出這種硬拼的決定的。&rdo;

蔣俊道：&ldo;靈州軍哪裡有過什麼固定的戰法？自從我們和他們交戰以來，他們的戰術靈活多變，從不拘泥於任何成法，他們要是真的攻下靈州城怎麼辦？照現在看來，佯攻很可能就是真攻，我不能眼看著敵人攻下了靈州城而無動於衷吧。&rdo;

寧雁道：&ldo;將軍三思，現在守靈州城的寧宇是我親兄弟，我心裡比將軍更急，但是我們要提防敵人的詭計，否則不但救不了靈州城，這五萬人馬也得搭進去，到時候，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rdo;

蔣俊勉強坐下來，道：&ldo;那依先生之見呢？&rdo;

寧雁道：&ldo;現在切忌心浮氣躁，我們再等等各處斥候的回報，把情報再收齊一些再作判斷也不遲。&rdo;

蔣俊正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