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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起來!”百夫長面sèyīn沉,冷喝道。
“嘩啦”圍著程萬良幾人的城防軍中分散出十幾人,調轉槍頭,快移動,將面sè不變的楊青圍攏在正中。
這時,一位二十七八歲,額頭、下巴都很窄的城防士兵,貓著腰小跑到百夫長身旁,小聲附耳說了一句,小眼睛不時地瞄著楊青。
這位城防士兵正是當rì當街毒打卜壯的那位士兵頭頭,他是城防軍的十夫長。
百夫長yīn沉的臉sè略有變化,皺著眉思索一會兒,冷冷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律法不留情,壓下!”
聽到百夫長這句話,十夫長嘴角翹起笑意,帶頭逼近。
“轟咔”炸雷再響,天邊一道亮白得耀眼的溝壑劃過,照的院落大亮。
除卻互相攙扶勉強站立的四位守著貨物的鏢師,程萬良等後趕到的四位鏢師都掛了傷,傷口未包紮,仍有鮮血溢位,劈頭蓋臉的雨水沖刷間順著衣袍躺到地上,面sè蒼白滿是急切和絕望之sè。
楊青神sè凝重,不看逐步逼近計程車兵,而是沉聲說道“程大哥,你可認識這位劫鏢者”
說完後,不管逼近身旁的槍頭,將腳下劫鏢者的屍體反正過來,面目朝上。
這劫鏢者雙目充血,似乎要將眼球瞪出來,面sè灰白,面部狹長,一道猙獰的傷疤橫在嘴角。
程萬良走鏢經驗豐富,種種場面見過不少,雖急切卻是不慌亂,聽到楊青所說,心中瞭然,藉著不時亮起的雷光定睛看去,這一看,驚異的神sè爬到臉上,隨即便是驚喜地喊道“刀疤嘴陶洪!”
程萬良此話一出,包括百夫長在內計程車兵全部看向被稱為‘刀疤嘴陶洪’的屍體。
百夫長推開圍逼楊青計程車兵,幾步上前,俯下身子仔細觀看,聲音略有顫抖地說道“全部退下!”
“嘩啦!”
長槍收回,向著一旁跑去,不一會兒,百位城防士兵站成歪歪扭扭的幾排,神sè不解卻是不敢過問。
幾位鏢師見士兵後撤,不禁心中一鬆,身體一軟倒在積水中,這四位鏢師傷勢嚴重,能挺到這時才倒下,是憑著咬碎鋼牙堅持的。
程萬良急忙吩咐身旁的鏢師將倒下的四人扶到客棧中處理傷勢,而他則是走到陶洪的屍體旁站定。
百夫長站起身來,急雨打在鎧甲上‘噼啪’做響,不等他開口,程萬良率先拱手說道“外面雨大,不如到屋內一敘如何”
百夫長yīn沉的臉龐緩和許多,拍了拍程萬良的肩膀,又對著百位城防士兵交代幾句,吩咐他們散開避雨,隨後,楊青三人一同來到程萬良的客房內。
享月客棧的人字號房間不大,佈置簡單,卻勝在遮風擋雨。幾人衣袍溼漉漉地,圍坐在桌旁,程萬良斟滿茶杯,分別遞與百夫長與楊青二人。
百夫長皺著眉,端著茶杯也不飲用,也不知思索什麼,楊青神情恍惚地盯著茶水,握著左臂的右手不由自主地伸手揪了揪嘴唇。
“滴答、滴答”
屋內沉悶,只有水流滴躺在地板上急促的聲響,程萬良年歲最大,心思最為成熟,率先開口打破平靜。
百夫長名為彭博宜,為城防軍的百夫長,並且,曾為御風宗的外門弟子,因些許原因不得不參軍,憑藉不俗的修為,不足五年的時間,爬到百夫長的位置,可再想提升軍職卻是艱難,沒有可讚的功績,光憑金銀打點只能換來句句推諉。
而陶洪為通緝要犯,僅是有據可查的罪責便有十幾條,手上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數次出兵圍剿毫無結果,僅能斬殺、逮捕不知名的小嘍嘍,陶洪來無影去無蹤,沒個固定的巢穴,沒有可用的線索,官員一直極力隱瞞不曾上報朝廷。
今夜,卻是被打死與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