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篇(第1/3 頁)
手機訪問:
初見以為這一路會很難熬。
可飄著就過去了,當初見站在手術室外,仰頭看著手術室燈還在亮著,心都快要碎了。
雖然還算是順暢,可還是用了近七個小時。
手術還沒結束。
短短兩個月不到,她兩次面對這種場面,在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了虛脫的感覺。過一個小時,童菲也趕來了,仍舊是手術中。
初見紅著眼睛,抓著童菲的手腕就說,我告訴你他要是出來我一定要把他打一頓,童菲我一定會罵死他你相信我
到下午五點多,眼看天一點點暗下去,手術室的燈總算滅了。幸好,檢邊林沒有檢爸年紀大,身體素質也好,沒去重症監護,直接被送進病房。
開腹檢查了近十小時,最後終於被醫生在膽管旁邊找到個一公分的瘤,壓迫了膽管,主刀的人怕是惡性的,就以這個瘤為圓心切了一圈總之,當人家把切下來的東西拿給他們看時,謝斌竟然還挺開心,覺得不是什麼大事掏出手機就拍了張照。
初見看著似乎血淋噠滴的一個東西,想著那是身體裡切出來的就從骨頭縫往外一點點滲著疼。手心有點後知後覺地冒冷汗,等到去了病房,看到他闔了雙目躺在chuáng上仍舊在昏沉中的樣子。
從廣州趕回來這一路,到手術室外,到拉著童菲不停說得話都不作數了我不罵你,也不怪你擅自做主。
檢邊林你趕緊醒過來,趕緊的
醫生探身過去,試圖喚醒檢邊林。
在滴滴滴的監護器聲音裡,初見緊張地站在chuáng位,看著他,等待著,等他睜眼。慢慢地覆在他臉上的睫毛動了動,不太能睜開。
不止是虛弱,那從微眯得眼中出現的迷茫目光像是找不到家的小動物,摸不清自己是誰被丟在了哪,只是無助裡尋找一點熟悉的東西。
當初檢叔叔手術後是在重症監護,初見沒見過人在長時間全身麻醉後慢慢清醒的樣子。她有點不敢動,生怕他找不到自己,她想如果檢邊林是試圖找最熟悉的東西,一定是這裡,自己站得這個位置。
果然檢邊林在看到她時,停下。
在幾秒的猶豫後,模糊著說:你不要自己騎車上學,下雪
醫生樂了,對眾人解釋:得,估計還糊塗著呢。
他迷糊著蹙眉,睡著了。醫生告訴他們,要他徹底清醒還要等上一段時間,現在麻藥剛過,時睡時醒很正常。
總之沒大事。
初見始終愣著神,從他說過那句話後。童菲也是擔心檢邊林,挺認真聽醫生說完,點頭哈腰一個勁道謝,從謝斌到助理再到童菲,幾個人都是感恩戴德的,簇擁著人家醫生出去了。
童菲回來時,初見依舊保持著原樣,紋絲未動。
嘿,嘿,想什麼呢?童菲五指胡亂在她眼前亂晃,沒事了啊沒事了,養著就行。
初見遲鈍地,看了童菲一眼。
誰都不知道檢邊林在說什麼,太平常的一句胡話了。
可她知道。
那年冬天檢邊林高燒,她早晨五點多耷拉著腦袋困頓著爬起來,就看到客廳裡他虛弱地站著和爸媽說話,眼珠子已經是那種幽暗的黑,都沒有平時那麼亮了。他看見她出來就把檢爸寫的請假條遞過去,當時說得就是這句話:你不要自己騎車上學,下雪,路滑。
☆、第二十一章愛情(2)
檢邊林始終處於不特別清醒的狀態。
謝斌還有工作,先走,兩個助理和初見守在房裡。到後半夜,初見睡不著,趴著,檢邊林約莫醒來兩三次,她也不敢和他多說話,就在他看上去想傾訴時,問他是不是難受。
他最多也就悶著皺了眉心,一個疼字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