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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得在單城雖然和劉寶家遠距離見過一面,但一是當時他才是相師入門,境界不夠,二是對劉寶家觀察得不夠仔細,現在又時間太長了,回憶的話,印象也有些模糊了。
“靜坐常思自己過,閒談莫論他人非……”施得嘿嘿一笑,自嘲了一句,“背後說人壞話,不太好吧?”
“哈哈……”曹永國聽出了施得的言外之意,知道施得的話有所暗指,是說劉寶家和商建超的為人都不是很好,他坦蕩地一笑,“常思自己過,我贊成,但我們閒談,也不是背後議論他人是非,而是為了石門百姓的幸福,先做好前期工作。只要出發點是好的,最終目標也光明正大,在中間的過程中,偶爾有不光彩的地方,也可以理解。”
同樣一件事情,發心不同,所帶來的結果就不同,同時,是積福還是損福,也不同。比如同樣是修一條路,如果為官者確實是想為百姓造福,而不是為了從工程款中貪汙,那麼他的功德就非常大。但如果他的出發點只是為了一己之私,就是為了中飽私囊,那麼損福也是非常多。
曹永國如此一說,施得就更加清楚曹永國此人,比夏遊和齊全更懂禍福之道,肯定看過許多消災積福方面的書,也讀過許多佛經。
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施得不說上幾句,估計也過不了關,認真地想了一想,施得淡淡地笑道:“商建超的為人,我之前也對夏遊夏叔叔說過,以敬而遠之的方法,行圍堵之實,對曹伯伯,我也是同樣的意思。”
曹永國沒說話,目光深沉地點了點頭,施得的意思他明白,是表面上敬而遠之,其實暗中圍堵商建超,避免商建超坐大。對於商建超的為人,他也早有耳聞,知道此人的陰狠。
“劉寶家呢?”夏想替曹永國問出了關於劉寶家的疑問。
“和光同塵,求同存異。”劉寶家和商建超是不是一路人,施得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劉寶家和商建超性格有所不同,如果說商建超是陰險歹毒事事喜歡背後下手的為人,那麼劉寶家則是凡事喜歡放到檯面上解決,哪怕是直接拍著桌子罵娘也要當面解決的作風。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很多時候,真小人比偽君子更好打交道。
“你的意思是說,暗中打壓偽君子,正面對抗真小人?”夏想及時領悟了施得的暗示,他邁入官場的時間並不長,比曹永國短多了,但他對官場上一些常態的領悟力,卻比曹永國更有悟性。
不管在政界還是商界,悟性永遠是一個人能走多遠的根本能力。
施得笑而不語,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好茶。萬丈紅塵三杯酒,千秋大業一壺茶,喝茶,喝茶。”
按說以施得的年紀,不應該在曹永國和夏想面前故作高深,但他就是做了,卻並不顯得做作和矯情,相反,卻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從容。
曹永國沉默了片刻,感慨地說道:“有一句話說得好——嘴不饒人心地善,心不饒人嘴上甜。心善之人敢直言,嘴甜之人藏謎奸。寧交一幫抬槓的鬼,不結一群嘴甜的賊——暗中打壓偽君子,正面對抗真小人,施得、小夏,你們兩個年輕人,倒是給我上了一課。”
見曹永國十分謙虛,施得忙謙遜地一笑:“曹伯伯言重了,我和夏想是晚輩,哪裡敢給您上課。”
唯謙虛者方可成就博大。
“孔子還認一個七歲小孩為師呢,一個人,承認自己的不足沒有什麼,三人行,必有我師嘛。”曹永國呵呵一笑,又問,“不是有一句話說,相由心生,我怎麼覺得劉寶家和商建超的面相,都不兇惡呢?”
施得微一沉吟,回答了曹永國的疑問:“有心無相,相逐心生;有相無心,相隨心滅——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一個人的相貌會隨著他的心念的善惡而改變。縱使他現在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