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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用一部分錢去幫助別人，&ot;他簡單地說，&ot;把這錢當做公眾信託財產，或者諸如此類的。我不是說不要享用這筆錢，我認為你完全應該享用。&ot;接著他又說道：&ot;我看過一些有關你的背景材料。你的日子過得不算輕鬆。&ot;

露安聳聳肩。&ot;我挨過來了。&ot;

查理在她身邊坐下。&ot;說得完全對，露安。你是個能夠生存的人，這一次，你也一樣經受得起。&ot;他定定地注視著她。&ot;我可是什麼都告訴你了，你介意我問你個私人問題嗎?&ot;

&ot;那要看是什麼問題了。&ot;

&ot;說的是。&ot;他點了點頭。&ot;嗯，我說過，我看過你的一些背景材料。我只是不明白你怎麼會跟杜安&iddot;哈維這樣的人混到了一起。他渾身上下都是一副倒黴鬼的樣子。&ot;

露安想起杜安細條條的身子臉朝下在骯髒的地毯上趴著的樣子，還有他仆地前發出的微弱的呻吟聲。他似乎是在喊她，乞求她的幫助。但她沒有回應他的請求。&ot;杜安也並不是那麼壞。他撞上了幾次壞運氣。&ot;她站起來，來回踱起步。&ot;我那時處境很艱難。媽媽剛去世。我正想著該怎麼過時，遇見了杜安。在那個縣裡，你要麼等著老死，要麼就趕快離開。瑞克斯維爾縣從來就沒人往裡遷，反正我是沒聽說過。&ot;她深深吸了口氣，接著往下說：&ot;杜安那時剛好找到那座活動住房，搬了進去。當時，他還有份工作。他待我很好，我們商量著要結婚。那時候，他不一樣。&ot;

&ot;你也想跟那些人一樣，生在那裡，死在那裡嗎?&ot;

她看了他一眼，很震驚的樣子。&ot;哦，不是。我們打算走出去。我想離開，杜安也想，至少他是這麼說的。&ot;她站住腳，望著查理。&ot;後來，我們就有了莉薩，&ot;她簡單地說，&ot;這似乎打亂了杜安的生活。我想，生養孩子根本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但我們有了孩子，對我來說，那算是發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了。不過，打那以後，我就知道，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了。我知道我得離開。傑克遜打電話來時，我正考慮著怎麼離開。&ot;

露安向窗外望去，夜幕裡閃爍著點點燈火。&ot;傑克遜說這些是有條件的。這麼大筆錢。我知道，他做這些，並不是由於他愛我。&ot;她回頭向查理望去。

查理咕噥了一聲。&ot;是啊，你這話完全正確。&ot;&ot;你多少知道點是些什麼條件嗎?&ot;

沒等她問完這個問題，查理就搖了搖頭。&ot;但我確實知道會有多得讓你使不完的錢。&ot;

&ot;而且我可以任意支配那筆錢，是嗎?&ot;

&ot;沒錯。錢是你的，完全由你支配，完全屬於你。你盡可以買空第五大道上的薩克斯和蒂法尼珠寶店。或者，在哈萊姆建一所醫院。這完全由著你。&ot;

露安又向窗外望去，眼睛裡熠熠閃光，一些想法在她腦海里升騰著，令天際那些聳立在她面前的高層建築的輪廓也黯然失色。就在這一刻，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豁然開朗。甚至連紐約市那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也顯得太擁塞，容不下她對生活所做的種種安排。憑著那麼大一筆錢。

第十二章

&ot;我們本該待在旅館裡看電視的。&ot;查理緊張地四處張望著。&ot;傑克遜要是知道我們在這裡，他會殺了我的。他嚴令我不得將任何客戶帶到這裡來&ot;&ot;這裡&ot;指的是美國國家彩票委員會總部，設在帕克大道上的一座摩天大樓裡。這座大樓充分體現了當今世界的一流水平，它凌空矗立，直插雲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