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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我懷疑這一點。我寫過很多財經報導,十分清楚,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山姆大叔是不徵稅的,就是說,只要被他發現的話。&ot;
&ot;那就打電話向國內收入署舉報我吧。&ot;
&ot;那並不是我要查詢的內情。&ot;
&ot;內情?&ot;
&ot;是的。我忘了告訴你我來拜訪你的原因。我的名字叫託馬斯多諾萬。你大概沒有聽說過我,我是《華盛頓論壇報》的新聞記者,至今幹了有30年了。不是我自吹自擂,我是一名非常好的記者。前些時候,我決定寫一篇關於國家發行彩票的報導。在我個人看來,我認為發行彩票完全是一種拙劣的做法。我們自己的政府竟對我們當中最貧困的人做那種事。懸著那樣的賞額,大做吸引人的廣告,誘使人們拿他們用社會保險換來的錢去賭那只有百萬分之一機會的運氣。請原諒我信口開河,但我只寫令我感到激憤的事情。不管怎樣,我原來的打算是寫富人在窮人中大獎後又從他們那裡將錢榨取回去。你知道,手段卑鄙的招商引資的人啦,騙他們買這買那的人啦,一個接著一個纏上他們,而政府就任憑那些人這麼幹下去,等到那些中獎者的財力狀況被搞得一團糟,又沒有繳納足夠的稅款或什麼的時候,國內收入署就找上門來,拿走他們最後的每一角錢,結果使得他們比中獎之前還要貧困。一個很好的題材,一個我覺得需要加以報導的題材。嘿,就在我查究事情經過的時候,我發現了這個有趣的巧合:你們那一年的所有彩票中獎者,他們的錢全都一個角子也沒有失去。事實上,用他們的稅單做衡量尺度,他們現在都更加富有了。大大富有了。所以我就追蹤,一直追到這裡。我想要的很簡單:實情。&ot;
&ot;要是我不告訴你,我的結局就是蹲喬治亞的監獄,是那樣嗎?那是你在電話中所暗示的意思。&ot;
多諾萬生氣地盯著她。&ot;我在35歲前就得過兩次普立茲獎。到過越南、朝鮮、中國、波士尼亞、南非。兩次被槍彈擊中屁股。我花了一生去追蹤世界上的每一個熱點。我是很守法的。我不會敲詐你,因為我不那樣行事。我在電話裡那樣對你說,只是要促使你同我見面。如果比利司法官追到了你,那不會是因為我幫的忙。就我個人而言,我倒希望他永遠找不到你。&ot;
&ot;謝謝你。&ot;
&ot;但是,就算你不告訴我實情,我也會在別處瞭解到。然後,我便要寫那個報導。假如你不告訴我你那一方面的情況,我無法保證我能把你描繪得多麼好。我報導事實,罪責該落在誰身上就落在誰身上。如果你願意同我談,我也只能保證一件事:你這方面的苦衷將為人所知。但是,如果你出於某種原因觸犯了法律,那我就無能為力了。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ot;他停下來看著她。&ot;怎麼樣?&ot;
她有幾分鐘沒說話,目光朝下盯著路面。他可以看出她的鬥爭。
最後她朝他看看。&ot;我想告訴你實情。上帝,我真想把實情告訴別人。&ot;她深深地吸一口氣,深得幾乎變成了戰慄。&ot;但是我不能。&ot;
&ot;為什麼不能?&ot;
&ot;你已經處於極大的危險之中。假如我要告訴你,那種危險就會變成百分之百肯定的,你會必死無疑。&ot;
&ot;得啦,露安,我以前是經歷過險境的。危險到處都有。是什麼危險?背後是誰?&ot;
&ot;我要你離開這個國家。&ot;
&ot;你說什麼?&ot;
&ot;我來付錢。你挑選一個地方,我來做好一切安排。我將為你開一個帳戶。&ot;
&ot;這就是你處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