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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這個也很要緊。綿綿雖然稀圖人家的門第,但郎子的長相也必須順她的眼才好。兩個人結成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要是日日睜眼就看見一張令人作嘔的臉,那情願老死閨中,一輩子不嫁,也不能受那份罪。
既這麼說定,也就放心了,站起身矜持地向太夫人行了個禮道:「一切請外祖母替我操持,我的書還沒讀完,就先回去了。」
太夫人道好,「讀了一會兒且要歇一歇,別傷了眼睛。」
綿綿當然不能告訴外祖母,自己讀的是外頭書攤上買來的雜書,於是煞有介事地福身說是,帶著蔚兒和薈兒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太夫人看她走遠,方嘆了口氣道:「你這表妹心氣高,什麼都愛和人爭上一爭,也不知道將來究竟是福還是禍。」
肅柔道:「祖母讓人仔細打探,好與不好都據實告訴她,她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怎麼取捨。」
太夫人卻搖頭,「你瞧瞧她,一心想嫁高門,將來好在姐妹們面前掙臉。心裡認定的事,只怕不好更改,算了,看她自己的造化吧!」一面偏身過來問肅柔,「縣主那頭可有訊息了?」
肅柔沉默下來,一時不知怎麼開口。今天發生的事,現在回想起來竟覺得有些古怪,然而得罪人的話都說了,後怕也來不及了,便訕訕道:「我在溫國公府上見到了官家,官家直言要我進宮,我實在繞不過去,把嗣王牽扯了進來。祖母,我眼下很慌張,因為說了些出格的話,也不知會不會連累人家。」
太夫人聽了也略感棘手,不過暫且顧不上旁的,追問:「官家怎麼說呢,可曾動怒啊?」
肅柔說沒有,「最後一語不發,走了。」
「走了?」太夫人喃喃,心思百轉千回,見肅柔一臉肅穆地望著自己,只好先來寬解她,「官家是仁人君子,不是那等暴虐的帝王,男人喜歡女人,總要講究你情我願,就算官家也不例外。」
可是這種話,自己聽來也不可信啊,帝王怎麼能和尋常人一概而論呢,人家自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經歷了沒受過的挫折,豈不是讓人愈發執著。
「不要緊的……」太夫人憐愛地撫了撫肅柔的臉頰,「還是我孫女太招人喜歡了啊!姑娘家說親都願意挑選高門,但這門第一但高得過了頭,反倒不好了。官家今日既然駕臨溫國公府,那就說明不是個獨斷專橫的人,他願意聽一聽你的意思,知道你有了議親的物件,或許就放下了。」
肅柔心裡彷徨,當然希望一切都如祖母說的這樣順利,但想起那位嗣武康王,心裡又不自在起來,垂首道:「原本是嗣王欠著咱們張家,如今因為這件事,變成了我虧欠他。」
太夫人卻覺得她孩子氣了,「總站在施恩者的位置上,讓他一直欠著咱們家,難道你心裡就舒坦麼?這回的事人家既幫了忙,也算解開了這個結,人活於世,誰能一輩子不有求於人?不過今日遇見官家的事,你還是得同他交待一聲,萬一要晤對,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看看外面天色,這個時辰張矩和張秩都還在衙門,等他們回來再去說明,倒拐了好大的彎。太夫人道:「還是你親自去一趟吧,畢竟事關重大,耽誤不得。」說著吩咐馮嬤嬤,「你上前面,派兩個小廝出去打探嗣王行蹤,等問明白了傳個口信,就說小娘子拜會王爺,看看他什麼時候方便。」
馮嬤嬤道是,領命往前院去了,太夫人又牽了肅柔的手道:「遇事不怕事,既然走到這步了,就大著膽子往前吧。」
肅柔頷首,確實覺得眼下再糾結也沒有用了,自己不是盤桓於內宅見不得外人的,事情發生了,還是自己出面解決為好。
上京很大,要找到一個人不容易,肅柔中晌在歲華園用完飯,午後回自己的院子小歇了片刻,正在半夢半醒的當口,聽見外面傳來蕉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