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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槍來。

赫勒一槍打在他的肩上。

那人立刻摔出門外，滿地翻滾。但他沒死。門砰地關上。飛快的腳步聲遠去。

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隨後那輛豪華轎車飛駛而去。 &ldo;耶穌啊!&rdo;凡塔喬說，他好像剛剛清醒過來，&ldo;孩子，幫我一把，快!&rdo;

離寫字檯最近的那具屍體倒在一塊小地毯上。凡塔喬揪住地毯一角，把地毯當成拖車，迅速將屍體拖到門口。他開啟門，用椅子頂住，然後抓起地氈把屍首拖到休息廳裡。

經理指指赫勒用來當盾牌的屍首，又指指休息廳。赫勒將那具屍體扛出去扔到廳裡。

遠處響起了警車的鳴笛。

經理和赫勒一起把第三具屍首拖出去。

一個穿著整齊的清潔女工出現在休息廳裡。&ldo;把辦公室地板上的血跡擦洗乾淨!&rdo;經理對她喊道，&ldo;快!&rdo;

警車越來越近了。

經理衝到櫃檯底下。一個服務員四肢被綁著躺在地板上，口也被塞住了。赫勒扶起服務員，替他把繩子割斷。

經理擺弄著休息廳裡的屍首。他要過赫勒手裡的槍，擦乾淨，將它塞到從前抓赫勒的那人的手裡。

警車漸漸靠近了。

&ldo;他媽的，&rdo;經理罵道，&ldo;他們賄賂了警官，讓他們一聽到槍聲就進來抓我!&rdo;

經理打量著現場，用義大利語快速對服務員說了幾句，他正要張口對赫勒說快走之類的話，門口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喝，&ldo;誰也不許動!&rdo;所謂&ldo;誰&rdo;也就是經理、赫勒和服務員。

一位警督站在兩個手持防暴手槍的警察後面。他是個身高體胖的中年人。&ldo;好啦，凡塔喬，你被捕了!&rdo;

&ldo;為什麼?&rdo;凡塔喬問。

警督看看屍體，又瞪一眼服務員，&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你也看到了，&rdo;服務員指著離門口最遠的即赫勒曾用做盾牌的那具屍體，&ldo;那一個顯然是要躲開另外兩個。他們在他身後衝進來，然後相互開起槍來。&rdo;

警督仔細察看著屍體和手槍。

&ldo;應該把他們都抓起來，&rdo;凡塔喬說，&ldo;我們這裡不允許開槍!&rdo;

&ldo;狡猾，他媽的，&rdo;警督說。他走到赫勒身邊問：&ldo;你是誰?&rdo;

&ldo;他是個聽差，&rdo;凡塔喬說，&ldo;槍戰後他從後門進來的。&rdo;

&ldo;他媽的。&rdo;警督罵道。

&ldo;我希望你們能克守職責，&rdo;凡塔喬說，&ldo;納稅人付錢是為了讓你們維護治安，把這些見鬼的屍體抬出去。他們已經弄髒了我的地毯!&rdo;

&ldo;不要動任何東西!&rdo;警督說，&ldo;運屍隊一會就到，他們還要拍照。你們倆，&rdo;他指著經理和服務員說，&ldo;不要溜掉，驗屍官會有話問你們的!我本該把你們作為重要人證拘留起來!&rdo;

&ldo;我們自會高高興興地盡我們那一份公民義務，&rdo;凡塔喬說，&ldo;你們只要保證此後能有效地保護安分守已的生意人，這就夠了!&rdo;他怒沖沖地盯著屍體。&ldo;滿街都是惡棍槍手!&rdo;

警督轉身離去。一名巡警站在屍首邊，以防有人破壞現場。

&ldo;把行李拿到我辦公室來吧。&rdo;凡塔喬對赫勒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