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第1/2 頁)

邦邦找出自己的海軍陸戰隊的舊帽子重新戴上，然後他又翻出一頂軍帽加在上面，遮住海軍陸戰隊的帽子。

邦邦四肢著地，爬到書堆的另一邊，用誇張的姿態小心地窺探著。他在做滑稽動作!

&ldo;特務，&rdo;邦邦說，&ldo;一個海軍陸戰隊員在偵察陸軍的情報!明白嗎，孩子?&rdo;

赫勒開懷大笑，笑得前仰後合。但我知道，他和邦邦笑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突然間我好像體會到了易澤&iddot;埃普斯坦所說的大禍臨頭是什麼意思。地球上的間諜術也許很落後，但畢竟是間諜術啊。它會讓我的差事愈發難做!

我趕緊又給紐約辦事處起草了份急電，要他們趕緊找到拉特和特伯，同時再次重申，倘若他們抗命，就會不得好死!必須制止赫勒!

第三章

到星期五時他們所做的惟一有變化的事就是換了一個指揮所，還用冰桶裝了桶清涼飲料!

真是古怪的上大學方式!躺在草坪上，看著姑娘們走來走去。不過，看姑娘的主要是邦邦。赫勒忙著上語法課、高中課和大學課。但邦邦幹得很賣力，把兩個人看姑娘的活兒全包了。說到底，這畢竟是一處極有田園風味的佳境啊。多麼純樸!噁心!

然而到了星期六卻換了一個天地。邦邦不知到什麼地方去叨咕口令了。赫勒卻來到某個禮堂，開始參加&ldo;諮詢考試&rdo;，好決定在哪一門課的哪一部分應該接受輔導。

我睡過了頭，所以只好略略地看過，並沒有仔細看他的鋼筆在答捲紙上寫了些什麼。他總是四處張揚的。我直接找到他和一個副主任問答的面試場面。

&ldo;阿格尼斯，&rdo;副主任轉頭對後面的一個人問道，&ldo;你是說閱卷機還在大修中?&rdo;

一個聲音飄上前來：&ldo;是的，瞎扯先生。一早晨它都打不出及格的分數。&rdo;

瞎扯先生是一個眼睛高度近視的年輕人，他翻閱著面前的一大堆試卷，然後盯住赫勒說：&ldo;這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你的成績單上說這些課程你全得了2分，但眼下這次考試你卻門門都是5分!&rdo;他眼中閃過一絲嚴厲的光芒。&ldo;這有點講不過去呀，威斯特。&rdo;

&ldo;有時候學生也會約錯了某人的千金小姐呀。&rdo;赫勒說。

瞎扯先生一下子坐直身子咧嘴笑起來：&ldo;那當然，那當然。我該早想到的。總是有這種事發生!&rdo;

他得意地竊笑著將那捆試卷綑紮起來，標上一行字：&ldo;縮微存入該生檔案。&rdo;然後他說：&ldo;好啦，威斯特，我能說的就是，你過關啦。沒什麼薄弱環節要人給你輔導，所以我們將在你的入校要求上標明該項已達標。好嗎?&rdo;

&ldo;十分感謝。&rdo;赫勒說。

瞎扯先生探身壓低聲音問道：&ldo;告訴我，這不會錄入檔案的，你沒叫她懷上吧?&rdo;

赫勒也探身小聲說：&ldo;哎呀，我到這兒來可是要讀完大學的，對吧?&rdo;

瞎扯先生嗬嗬大笑：&ldo;我知道，我知道!哦，太妙啦!&rdo;他懷著無比親密的同志友情緊緊握住赫勒的手，就這麼放過了赫勒。

在瞎扯先生的態度裡有種讓我生氣的東西。也許是他朝赫勒咧嘴笑的樣子不討人喜歡吧。赫勒過關本沒什麼叫人意外的：他在休息廳裡苦讀數晝夜，對各門功課已瞭如指掌;而且對他來說，這無異於做一次專題研究，看看原始狀態的人類的思維與世界觀。沃爾塔爾飛船聯隊的戰鬥特工透過這種小兒科的蹩腳考試，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