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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我必須要一些有關基礎算術的書。&rdo;赫勒說。

&ldo;為什麼?&rdo;

&ldo;你瞧，&rdo;赫勒說，&ldo;對數的運算我都是用心算的，我所見過的惟一的算術是在弗利斯滕的某些原始部落裡。他們用白泥板和炭棒來寫字。&rdo;

&ldo;不是騙我吧?&rdo;老頭子問。

&ldo;不騙你。那時正好飛船聯隊在執行一次和平使命。他們就是不肯相信我們有那麼多船，所以後來見到飛船聯隊來了便在白泥板上畫了一道又一道，好半天才把數目寫下來，真好玩。不過，比起我見過的別的部落，他們還算先進的呢。有一個部落的人為了數清自己妻子的數目，手指腳趾全用上啦。他們的手指腳趾加起來也不過才15個，所以他們從不會娶15個以上的妻子。&rdo;

老頭子說，&ldo;海軍軍官，啊?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我自己也在海軍服過役暱。你就等在這兒吧。&rdo;

他進去找啊，找啊，總算拿出一本堆滿灰塵的課本，看來擱放很久了。

&ldo;這本書叫《基礎算術：加減乘除、商業算術及舞臺表演大全》。他開啟已經泛黃的書頁說：&ldo;這是1879年在費城出版的。裡麵包羅永珍，甚至還會教你如何一跟看出30個10位數相加的結果。老書商的東西啦。好多表演技巧呢：他們那時常做表演，在黑板上寫下複雜的運算題目，然後3秒鐘內寫出答案，觀眾就會如痴如醉。秦特斯先生要我把這書扔掉，可我總想把它送進博物館。自從他們透過了法律，允許孩子們在課堂上使用計算器，就再沒人對它感興趣啦。可是你既然和我一樣都曾在海軍幹過，那我不妨把它給你吧。&rdo;

赫勒付清書款，老頭子替他把書紮成兩大包。又是200磅。我盼著赫勒能提起書就往外走。可叫我失望的是，他居然覺得400磅太過累贅。我知道他稍費點勁還是能扛得動的。他叫來一輛計程車，老頭子推出一輛小輪車幫他裝上去。赫勒向他表示感謝。

&ldo;別扔掉那本書，&rdo;老頭子在街頭說，&ldo;我認為這個國家沒有一個人會做算術了。我甚至認為他們可能都已經不記得有過這門學問了。你讀完之後就把它送到博物館!&rdo;

&ldo;謝謝你費心幫忙!&rdo;赫勒說完。

計程車開走了，老頭子站在路邊揮手告別。 違規。

&ldo;費心幫忙!&rdo;這一定是沃爾塔爾飛船聯隊裡的話。

可是，我從沒在沃爾塔爾聽到過呀。赫勒對地球的語言沒有那麼精通吧。或者他懂行?沃爾塔爾的飛船聯隊上可沒人講這話。只有地球人才說費心。紐約正是堵車高峰，所以我有充裕的時間來琢磨這個詞。我已經想到地球上的水手和沃爾塔爾的航天員們一樣，總免不了要和娘兒們打交道。正在這時，我的聯想卻被打斷了。

一個僕人推著那一大堆書籍走過大廳，凡塔喬像木偶那樣蹦跳著從辦公室裡躍出來。

&ldo;他們錄取你啦!&rdo;他長籲一口氣，用一塊絲手帕抹著臉。他揮手讓那僕人過去，然後一把將赫勒推進辦公室。

&ldo;你成功啦。&rdo;凡塔喬說。

&ldo;我認為是你成功了。&rdo;赫勒說。

凡塔喬裝出十分無辜的樣子看著他。

&ldo;行啦，&rdo;赫勒說，&ldo;他們鬆動了所有的要求，甚至不在乎我有沒有頭腦!你是怎麼做到的?&rdo;

凡塔喬放聲大笑著坐到辦公桌後。&ldo;行啊，孩子，你算看透我啦。太遲啦，我花了好大工夫才找到校長，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