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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睡了一夜，郝志宇的右腳也不見好。第二天，韓喜梅帶著人馬又進山觀察去了。郝志宇感到奇怪，為什麼沒有帶陸小明進山？他坐在地鋪上問道：

&ldo;小明，你怎麼沒跟韓隊長進山？&rdo;

陸小明說：&ldo;叫林青雲和許峰把咱倆給頂了。&rdo;

郝志宇似乎有所領悟地問。

&rdo;

&ldo;誰這樣安排的？

陸小明說：&ldo;耿科長。&rdo;

&ldo;是老耿呀，他太不應該了！&rdo;

&ldo;有什麼不應該的。&rdo;正這時，耿維民端著一盆熱騰騰的水走進了帳篷。

郝志宇一見耿維民，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ldo;老耿，把我拴住就夠了，不該把小明留下來&l;監視&r;我呀，我能夠走！&rdo;

為了證實自己說的不是假話，郝志宇故意把右腳朝前一邁。哪知右腳不給他爭氣，疼得他站不穩當，身子搖搖欲倒。陸小明眼急手快，忙上前伸手扶住他：

&ldo;不要我&l;監視&r;能行嗎？&rdo;陸小明詼諧地說。

&ldo;你這個科學家怎麼對待自己的傷就少了科學性呢？&rdo;耿維民把手中的一盆熱水放到了郝志宇的腳邊。

郝志宇十分尷尬地苦笑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腿，怨氣十足地說：

&ldo;真是不中用呵。自己進不了山，還得拖累一個人！&rdo;

耿維民感情誠摯地安撫他道：

&ldo;老郝，你不應該這樣想。你跟老天爺打了大半輩子交道，今天統一祖國的鬥爭需要你，將來咱們搞社會主義建設也需要你。來日方長嘛，不要著急。

在舊中國，郝志宇聽到的是冷嘲熱諷，看的是冷若冰到 霜的臉孔。今天，站在自己面前，親切地凝視著自己的，是一位從槍林彈雨裡為人民打江山闖過來的老紅軍。

他說：&ldo;老耿，你對我和我的工作的認識，遠遠超過了我對我自己的認識。&rdo;

&ldo;應該這樣認識。因為你願意為祖國、為人民服務，祖國和人民也需要你。&rdo;耿維民熱情地說著，按他坐下&ldo;快把腿放到熱水裡燙燙，消消腫。&rdo;

郝志宇把右腳放進熱水裡，渾身感到暖融融的。

早飯後，嚴軍又來給他看過一回腳，服了些消腫除淤的藥物。他試著走了幾步，感到受傷的右腳好多了，只是還不能活動自如。雖然，耿維民、嚴軍都再三提醒他多休息休息，他卻怎麼也安不下心來。陸小明簡直象個&ldo;坐探&rdo;似的，一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一雙忽閃閃的大眼睛，始終不倦地&ldo;監視&rdo;著他的一舉一動。這使郝志宇傷透了腦筋。他覺得自己失去了自由，他佯裝不快地對陸小明生氣道：

&ldo;小明，你再這樣&l;監視&r;我，我可要提抗議了！&rdo;

陸小明趕忙向他發表宣告道：

&ldo;老郝，我這可不是監視。按耿科長的吩咐，幫你辦一些行動不便的事。&rdo;

說起這，郝志宇心裡就感到熱乎乎的。早晨的洗臉水是陸小明打來的，吃的飯是陸小明送來的，喝的水也是陸小明端來的。自己呢，簡直成了個坐享其成的廢物。此刻聽陸小明這麼一說，便借題發揮道：

&ldo;小明，我還有件行動不便的事求你幫忙辦一辦行嗎？&rdo;

陸小明明確自己現在的責任，忙說道：

&ldo;老郝，你快說吧。&rdo;

郝志宇朝門外一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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