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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熱烈地點頭，激動得手都有些抖，&ldo;真的嗎？你願意去嗎？你會喜歡la的。那裡一年四季天氣都很好。不會有這麼陰這麼冷的冬天。可是你去美國會不會很不習慣……&rdo;

她笑了笑，&ldo;有你陪我，我應該可以適應的。&rdo;

他立刻騰出一隻手摟了一下她的肩膀：&ldo;其實你願意的話，不工作也可以的。只是那樣會太委屈你……&rdo;

她沒有等他說完就搖頭：&ldo;不工作我會瘋的。我也不能把所有的壓力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rdo;

蔣一澈怔了怔，打字的速度放慢了一些：&ldo;那如果你的工作不允許你過去，我在這邊也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上海和la的生活成本都很高……&rdo;

陸晚雲也有點意識到他們這麼衝動的計劃可能不太完美。她決定換個話題。

&ldo;如果你來的話，我們就收養大白好不好？他很喜歡你。很少見到他這麼喜歡一個人。&rdo;

&ldo;好。我也很喜歡他。&rdo;他也馬上配合她。

&ldo;如果我去la的話，也可以把他帶過去。&rdo;

他點頭點到一半，忽然問：&ldo;那你媽媽怎麼辦？她會跟你過去嗎？&rdo;

陸晚雲這次愣了愣，她知道不管在哪裡，她媽都不可能給蔣一澈一點點好臉色看。但是她此刻完全不願意說這個問題很難解決，只是胡亂應付道：&ldo;會有辦法的。先不要想那麼多。&rdo;

她被他提醒了，也問道：&ldo;如果你留在這邊的話，你父母怎麼辦？你媽媽最近情況怎麼樣？&rdo;

蔣一澈開始皺眉了，&ldo;很不好。她現在是嚴重的……&rdo;

他停下來先去查了字典，給她看了&ldo;躁鬱症&rdo;三個字，才切換回備忘錄的頁面：&ldo;最近爸爸說他已經不太能控制她了，他已經跟樂團請了很多次假了，想讓我回去幫他。應該是一清的事情讓她……&rdo;

他沒有繼續下去，兩個人同時驀然呆住了。

她側身用兩條腿把他的左腿勾住，慢慢地靠在他肩上，兩個人都滿懷心思，很久都沒有再說話。

他們倆都是平素理智的人，剛才的衝動已經燒完了，這會兒仔細琢磨起來，才覺得前路未卜，四面八方都有嚴重阻礙他們的高牆。

&ldo;你怎麼又回來了？&rdo;陸晚雲又轉移話題問。

他緩緩地打字：&ldo;我在去機場的路上忽然想到有一件事情沒有做。&rdo;

&ldo;什麼事？&rdo;

他猶豫片刻，&ldo;你還沒有唱歌給我聽。&rdo;

陸晚雲看著這行字，立刻止不住地心酸起來。

雖然在去伊斯坦堡的飛機上就答應要給他唱歌的，可是她一直沒兌現這個承諾，因為她不忍心。

她第一次覺得他聽不見真是太糟糕了。一切都變得這麼難。

他抬起眼，委屈巴巴地看著她說：&ldo;i\&039; rry&rdo;（真的很對不起。）

她不知道他有什麼好道歉的。

蔣一澈拋開手機，把頭埋在她胸口，滾熱的呼吸拍在她胸前。

他沒穿衣服，而她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

她抱著他，用被子緊緊裹住他整個身體。

&ldo;不要說對不起。&rdo;她在他耳邊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