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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大型生物,幾個回合一掙,沙發不堪重負地前後搖晃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鬧得鄭予北實在是沒轍了:&ldo;我們……我們去床上好不好?&rdo;
林家延聞言倒停下來了,半晌才抬起手來撫摸鄭予北的耳朵:&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我知道。&rdo;鄭予北心底一軟,行動上就忘記了自己額頭上有道不想讓他知道的傷,側過臉就去磨蹭林家延的手心:&ldo;我是說……&rdo;
這甚至不能說是巧合了,林家延的手指驟然僵硬,然後聲調就發顫了:&ldo;北北,這是……這是我傷到你了?&rdo;
鄭予北自己都快把這個小插曲給忘了,經他這麼一說才想起那條早上粘上去的創可貼,於是挺無所謂地安慰他:&ldo;那個……那個不算什麼,沒關係的。&rdo;
他十幾歲的時候曾經急需錢用,搬磚頭拉板車也未必沒做過,一點點小的擦傷、碰傷是從來不當回事的。在剛剛過去沒多久的那個夏天裡,有一次鄭予北替林家延裁紙的時候割傷了手,看著挺深一道口子他硬是不肯處理,最後塗了點酒精就算完事了。林家延一天之內跟他提了幾回,回回都被他以&ldo;夏天傷口捂起來搞不好要發炎&rdo;給搪塞過去,晚上一不留神就讓他無遮無攔進了浴室,也沒想著把傷口包起來防水什麼的。
正因深知他的脾性,林家延才愈發慌亂起來:&ldo;不對,肯定不是小傷,否則你不會想到創口貼的!我亂扔枕頭的時候是不是碰到別的東西了?你有沒有傷得很重?&rdo;
鄭予北沒料到他反應這麼大,愣了一下之後乾脆就笑了:&ldo;還傷得很重呢……傷得很重我還會坐在這兒陪你玩兒?我早就自覺自願去找向晚姐報到了。&rdo;
他自以為幽默,但絲毫沒有打消這條瞎魚的顧慮,只引得他一遍又一遍輕輕地摸著那一小塊創可貼的位置:&ldo;一開始是不是出血止不住?&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林家延咬咬嘴唇,不太有把握地回答:&ldo;中間一塊比旁邊濕一點……不是很明顯,所以我才你是靠創可貼把血壓住的。&rdo;
確實,鄭予北早上剛站到鏡子前面的時候,額頭上湧出來的血都流到眉毛裡去了,乍一看簡直有點恐怖。創可貼裡的那塊無菌膜具備一定的止血作用,他趁著血還沒繼續流下來,眼明手快把剝出來的創可貼往上一摁,紅色稍微蔓延了一下也就消停了……這才失明瞭三十個小時不到,林家延的觸覺竟然已經突飛猛進到了這個地步。
鄭予北怔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低頭親暱地吻吻林家延暫時罷工的黑眼睛:&ldo;好了,不要擔心了,我知道你那時候沒法控制脾氣……我不怪你。&rdo;
林家延攀在他身上,舉止神情都與一天前常態下的鄭予北如出一轍,分毫無差:&ldo;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
他自己完全沒意識到,鄭予北卻從這種迅速且自然的角色轉變中獲得了一點邪惡的小樂趣,一伸手就托住了林家延的後腦,隨心所欲又吻了下去。林家延表現得異常馴順,仰著頭抓著鄭予北的衣襟,柔軟的舌尖也迎上去討好他家莫名其妙被砸傷的&ldo;無辜的北北&rdo;,沒幾秒鐘就逗得鄭予北心花怒放,恨不能把他直接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