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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彎彎突然回神。

她抬頭看著小毛，又摸了摸手裡的照片，然後立馬反應過來，彎起眼睛道謝：&ldo;辛苦你們了，照片我收到了，謝謝你啊。&rdo;

&ldo;不用不用……&rdo;

小毛趕緊邊擺手邊往外跑，差點就和低著頭揉眉心的陸淼撞了個正著。

陸淼被撞到了還很茫然，他使勁眨了兩下快要睜不開的眼睛，眯著眼地回頭看：&ldo;剛剛是誰啊？&rdo;連聲音裡都帶著濃濃的睏意。

&ldo;是技術組的人，來送車載監控的分析照片。&rdo;

諸彎彎順手把照片遞給陸淼，看了看他的臉，&ldo;你怎麼這麼困？&rdo;

&ldo;路上在車裡睡了一覺，睡到一半就到樓下了，還沒全醒。&rdo;

陸淼咂了咂嘴，眯著眼睛，邊往裡走，邊對著照片一個勁兒地看，但最後還是失望地把它放下：&ldo;這什麼也看不出來啊。&rdo;

&ldo;算了，&rdo;他走到桌前，朝諸彎彎招手，&ldo;我先跟你說。&rdo;

開啟手裡的pad，陸淼調出電子地圖。

&ldo;我去實地確認過了，窄巷後面全是老居民樓，天黑以後沒有幾個路燈是亮的，行人很少，就算嫌犯挾持著死者的姿勢並不自然，也未必有人注意得到。&rdo;

他用手指在電子地圖上不斷示意：&ldo;如果不進居民區，不管是往左拐還是往右拐，到達的都是大道，走路很難不被發現，應該是有車停在附近。我已經和交通局聯絡過、拿到監控影片了，不管怎麼樣，先試著透過監控，看能不能有點發現。&rdo;

他接著在地圖上劃出路線：&ldo;但如果他們從窄巷這邊進了居民區，那麼，不管用車還不用車，他們都可以從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有三個其他的出口可以出去，而所有的出口，都沒有監控，同時，我們還不能排除兇手直接把於牧生帶進居民區某個房子裡的可能性。這就有點麻煩。我明天會再去居民區跑一跑，看住在窄巷附近的人有沒有什麼發現。&rdo;

諸彎彎越聽，嘴唇抿得越緊。

雖然陸淼說得很輕鬆，安排也很全面，但老居民區的住戶有幾百戶，道路監控的覆蓋面積也很有限，很有可能花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最後卻一無所獲。

但車載攝像頭拍下的影片又是目前他們拿到的唯一線索，不管有多麼困難，他們也必須照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

看陸淼調出監控，明明困得就差用牙籤撐眼皮了卻還在苦撐著，諸彎彎拍拍他肩膀：&ldo;我去洗把臉，給你帶點喝的？&rdo;

陸淼用力捏了捏眉心：&ldo;帶杯咖啡，要濃的。&rdo;

剛說完，他又反應過來，&ldo;哎&rdo;地喊住她。

見諸彎彎回頭，他問：&ldo;你明天不是要去見死者家屬嗎？約的幾點？&rdo;

&ldo;上午9點。&rdo;

陸淼看看時間還在早，又轉回了頭盯著螢幕：&ldo;那還是一杯咖啡，要濃的。但你去之前一定抽空睡會兒啊，別頂著個黑眼圈去見那個餘霞，到時候再被她挑刺。&rdo;

&ldo;不是見她。&rdo;雖然很沒精神，但諸彎彎還是笑了出來，&ldo;陳程哥哥告訴我以前你就出門了，沒聽到，我明……今天要去見的是於牧生的女兒，叫於舒和。&rdo;

她其實非常理解陸淼的擔憂，雖說他們不管對誰，都應該秉持著同樣尊重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