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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長老忙得頭不點地,見一弟子匆匆跑入,喝問道:“花橋是否迎到?”那弟子連連喘氣,道:“到了,到了!”
果聽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絲竹齊鳴,唱不盡鸞鳳和鳴,眾人湧出莊門,但見喜僮開道,一雕花八抬大轎徐徐而來,四面高圍著幃簾,紅緞上繡著合歡花,四角掛著牛角透明的掛燈,轎後懸著米篩。橋旁應是仙劍門中女弟子,均雲鬢高挽,腰懸長劍,麗女盛飾,曄如春華。紅色的氈毯鋪到莊門,如一道長虹等著仙子渡波。
只聽得鑼鼓猛擊一聲,全場俱靜。讚歌聲聲,唱道:“喜轎高升到大門,五色彩棚接新人。豔陽照耀興隆地,代代兒孫跳龍門。”
便見橋邊一杏眼桃鰓女子掩面噗嗤一笑,走將過去,將那幃簾高高挑起。橋內人鳳冠霞披,雖掩在紅巾之下,豔光仍不可逼視。旁邊早有全福老人遞過花瓶,又為她套上男鞋。曾柔抱在懷中,在橋邊女子攙扶下步出橋外。谷豆紛紛揚揚,撒落下來。旁邊有懂行的人解釋道:“抱瓶意為招財進寶,平平安安。夫婦同鞋,取“同偕”之意,求的是夫妻同偕到老。”
潛龍居外,眾丐幫弟子都忍不住翹首張望,被任元瞪了一眼,才斂容站定。後者瞧著內室,喃喃道:“今兒奇怪,五毒教女子一個個出去了,連那個小離也走了。莫不是………………”他無端心中一緊,正要舉步入內,突見園中白影一閃,一宮裝女子已立在門口。
這女子面蒙輕紗,容貌雖然難辨,但必然是平生僅見的絕色。眾弟子目瞪口呆,見她美目一轉,突然對任元微微一笑,手指連點,早將幾人點定,動彈不得。
任元還能說話,緊緊盯著她,突然目光一閃,失聲道:“你是青娥姑娘。”那美目流轉過來,順手一點,早點上了他的啞|穴。
但見她從懷中取出一張人皮面具,正是那張青娥教主有名的倒梨臉。她抿嘴一笑,將其拋上半空,手中長劍揮舞,早將它劈成粉碎。
香肩上,兩隻白鼠抱得死緊。她看著任元,柔聲道:“普天之下,再沒有青娥姑娘這個人。你跟蕭寧遠說,叫他死心罷。”舉步飄然而去,突然回頭笑道:“你們的|穴道,在十二個時辰後自解。但我給你們下了藥,若是誰敢在此前多嘴多舌,恐怕就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四)
此刻已是巳時,賓客如雲,都候在忠義堂上,見得麗影翩然而至,身上繡衫所描金鳳,展翅欲飛,舉止之間,光彩奪目。蕭寧遠一身紅衣,如二月霜楓,迎將出去。旁邊早奉上紅綢,兩人執過,由蕭寧遠牽引而入。紅燭搖曳,龍鳳呈祥,顧三聖搖頭晃腦,在旁吟曰:“莫愁年十五,來聘子都家;婿顏如美玉,婦色勝桃花。帶啼凝暮雨,含笑似朝霞;暫欲輕紈扇,傾城判不賒。”
堂前奉上金盆,左邊擺著一白玉麒麟,晶瑩剔透。右邊放著一七寶玲瓏黃金塔,其上各色纓絡,流彩溢霞。那杏眼女子笑道:“夫人業已尋訪仙境去了,就不來觀禮了。這是夫人給小柔的陪嫁之物。”
眾人都嘖嘖稱羨,突聽蕭寧遠笑道:“紅花前輩也未免太吝嗇了。”
眾皆愕然,奚長老哈哈大笑,道:“少幫主又開玩笑了,這樣的玲瓏寶塔幾曾得見,真是傳世之寶。果然是郎才女貌,金玉良緣。”
眾皆稱是,蕭寧遠微微一笑,鳳目凝著紅妝,道:“玲瓏寶塔雖然罕見,但怎及得靈犀針?”
滿堂賓客皆驚,紅巾下無風自動,杏眼女子目光一寒,冷冷道:“蕭盟主究竟何意,不妨明示。”
滿堂寂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凝目在蕭寧遠身上。後者面上一貫的笑容隨風而去,鳳目中是淡淡的悲哀,低聲道:“何意?我也正想問小柔。卻不知,我應該叫你素女,還是天絕宮主?”
滿座譁然。楚天行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