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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吳教授又反應過來,輕輕拍了拍腦門,笑著回答自己:「哦對對對,我老糊塗給忘了,小江是公眾人物,怕認出來。」
被調侃一遭,江倚槐趕忙把東西都摘了:「不敢不敢,您在學校可比我出名多了。」
「現在的小年輕喲,一個個都這麼牙尖嘴利的,走了一個,又來一個,」吳教授笑得更開心了,走回辦公桌,朝一邊的沙發伸了伸手,「進來坐,傻站著幹什麼。」
江倚槐言聽計從地坐下,聽到這話,順勢接茬:「走了一個?」
「剛走,也是挺俊的一個小夥子,不過你可能不認識,」吳教授眼神落在沙發前的茶几上,眼前一亮道,「誒,就茶几上那個照片,拍交流團的,小宋上午剛拿來。你擱這上面找找,保準能看見他。」
江倚槐拿起照片。粗略一看,照片上有二十來人,大多都是花了頭髮的老學者和遭逢禿頭謝頂危機的中年人。這小年輕可太好找了。
但江倚槐在照片上尋人的時候,總有一種奇怪的期待感,說不上來,浮在心口。
吳教授把眼鏡摘下來,取一塊布仔仔細細地擦著,他對鏡片哈完一口氣,抬頭問道:「找到了嗎?我記得是站在第二排左邊的——」
巧的是,江倚槐的視線剛好落到這裡。
若有方才同班上課的學生在此,一定能一眼看出這是那節課的講師。
江倚槐看著照片裡嘴角噙笑、眉目溫和的男人,面目與或近或遠的記憶重合。
他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聲音低得近乎沉默。
吳教授露出驕傲的神情:「是不是一表人才?你肯定不認識,他也曾經是平大的學生,現在在他們院裡也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江倚槐心跳得很快,他當然說不出「我不僅認識,我還暗戀了他十年」這樣的話,只能繼續「嗯」下去。
吳教授興致勃勃地跟他介紹:「那是我們學校文院的陸月濃陸老師,留洋回來的,今年新評上的副教授。斯斯文文的,口才也好,別看他年輕,學問做得一等一的好,不比一些老人差。」
江倚槐聽完這番話,覺得誇出了花兒,腦海里便浮現出陸月濃戴著粉紅色花型頭套的古怪畫面,嘴角忍不住帶起一抹笑:「是好。」
吳教授訝異地看他一眼:「嗯?你也知道?」
「知道,」江倚槐點了點頭,仍是盯著手中照片看,沒多時補充道,「來的時候路過教學樓,湊巧碰見陸老師在講課。」
「哦?這麼一說,還挺有緣分,」吳教授沒料到還有這麼湊巧的事,登時一拍掌,臉上有幾分懊惱,「你看這事,該湊巧不湊巧!陸老師剛打這兒回去,早知道就讓他留一留,我給你們引薦一下,我瞧著你也挺感興趣的。」
「就不用麻煩您了。」反正陸月濃也已經回去了,錯過的也沒辦法補救,更何況現在是「學習時間」,並不適合私人八卦。江倚槐把照片理好,放回桌上原位,站起來說,「剛才也說這位陸老師會做學問,說不定他只對別的來勁,對我就不感興趣了。」
吳教授沒有發現江倚槐的異樣,把擦好的眼鏡架回眼前:「我算是看明白了,想著別人不高興理你,還笑得這麼開心,不求上進!」
江倚槐從打岔中抽身,笑道:「沒有,我是看見吳教授才開心,您想想看,四捨五入這不就是求上進的表現嘛。」
「油嘴滑舌,你這哪臺劇本里學的強調,趕明兒也讓我這糟老頭子開開眼?」吳教授嘴上批他,卻是笑得眼角眉梢見了皺痕,走上前拍了拍江倚槐的肩,開始說正經事兒,「小江,這兩天把新的看完了?別等會開了眼,教你哭一哭!」
「都看過了!我保證!」江倚槐舉著手作發誓狀,「否則待會兒請您喝二兩!」
但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