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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度嫌棄地看了一眼他的千紙鶴,但想到自己的也是半斤八兩,忍不住嘆了口氣:「說是利用週末獻愛心。」
旁邊驟然傳來「騰」的一聲,原來是豆疆把「烏篷船」搭好了,雖然看起來,這紙船賣相不能算好,約莫是「陰溝裡翻船」的命,但大功告成之際,豆同學喜悅沖頭,顧不上這麼多,只恨不能手舞足蹈。
男孩子們向他投去羨慕的表情,眼底齊刷刷地寫著「你小子不講義氣,怎麼率先脫離苦海了」。
時過立夏,成蔭的綠枝低垂,雀鳥一踏,桌上的樹影就跟著搖晃。翠色的鳥叫了一聲,嘹亮極了,室內卻忽然安靜下來,如同被途徑的神靈施了魔咒,再不聞半點人語。
大家為這沒由來的緘默面面相覷了半晌,隨即又繼續竊竊私語著投入到苦海無邊的創作中去。
在抓耳撓腮的大部隊中,江倚槐顯得格格不入,他手指擺弄得靈活,還能悠然自得地分心道:「大頭,今兒班活,你怎麼沒穿校服。」
班級活動,穿校服雖算不上什麼教條鐵律,但為了出行與拍照的便利,幾乎是約定俗成。此刻,學生們都整齊劃一地穿著青白色夏季校服,當然,除了王治宇。
沒想到王治宇這麼大一男孩,說紅臉就紅臉,他掃了一眼大夥兒,不好意思地壓低腦袋:「那個……我女朋友說讓我穿這個。」
江倚槐一愣:「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董力帆掐指一算:「就幾天前,週五的事。」
「行啊你,」江倚槐沒想到王治宇是個能脫單的勇士,「哪個班的?」
王治宇小聲道:「隔壁高中的,同級。」
「哦,」隔了一條馬路,異地戀,江倚槐想,「挺好的,隱蔽性強。」至少不會因為日常眉來眼去而被張哥抓。
王治宇點點頭:「不過不交流肯定不行,日子一久生疏了怎麼辦,我想好一個法子——」
王治宇做了個眼神,江倚槐便湊過去,他不知講了什麼,江倚槐下一秒就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來。
見江倚槐猶豫不決,王治宇立刻雙手合十,虔誠得彷彿在拜什麼大羅神仙:「求求你了江大佬。」
江倚槐哪受得了這陣仗,心軟著答應:「行吧,等會我試一下,先折吧,你看帆兒都快結束了。」
董力帆折個紙的功夫,眉頭緊鎖,牙關緊閉,都快翹出蘭花指了。
江倚槐看得不禁有點好奇:「帆兒,你折的這是什麼?」
董力帆沉了口氣,把他的「鉅作」四平八穩地擺好在桌面上,隆重介紹:「這個是!」
江倚槐胸有成竹道:「豪豬!」
董力帆口型一僵,豎眉怒斥:「去去去,怎麼可能!」
江倚槐湊近了左看右看,不可思議地笑出來:「不會吧,我真覺得是豪豬啊?」
陸月濃瞥了眼:「大象。」
董力帆聽到正確答案,立刻從懷才不遇的悲憤中一躍而出,看陸月濃如千里馬看伯樂,如果不是陸月濃在疊紙,他甚至激動得想和對方握手:「對對對!還是陸哥懂我!」
恰逢王治宇上洗手間回來:「喲,帆兒你這豪豬挺不錯的啊。」
董力帆熱淚盈眶還沒消下去,又怒火中燒地捧著「大象」與他講理去了。
江倚槐心生疑惑,覺得陸月濃的眼部結構是不是和尋常人不一樣,他把上半身往邊上挪了挪,湊在陸月濃耳邊小聲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陸月濃理所當然地回答:「往最不像的選項裡隨便猜了一個。」
「……」江倚槐半信半疑,「這樣的嗎?」
過了會,見陸月濃不搭腔,他又說:「你怎麼折這麼慢?」
陸月濃徹底停了手裡的磨洋工,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