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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把《溯洄》拍出來，再決定我之後是要繼續留在華國還是去米國，在這一點上，你絕對沒有我自由，你知道的。&rdo;

&ldo;我明白。&rdo;方林慕的心情瞬間低落。

把方林慕打發走，付止陵繼續思考著自己的人生計劃，他的人生彷彿分成了很多階段，之前他的唯一目標就是超越付遠航，可自從他接受來自付遠航迂迴的幫助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輸了，現在他只想把《溯洄》拍出來，這是他學生時代就有的計劃。

可拍完之後呢，他要去做什麼，他之後的人生計劃一片空白。

桌面電話響起，打斷了付止陵的思緒，他調整好情緒，&ldo;你好，我是付止陵，請問哪位？&rdo;

&ldo;早上好，我是禹東。&rdo;透過聲音都聽得出說話人的心情不錯。

可現在的付止陵聽到禹東的聲音並不會有什麼好心情，明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看不到，付止陵努力撐起一個笑容，&ldo;禹經理，我正好想跟你見面談談voc的事，沒想到你的電話就過來了，不知道你之後有沒有時間？&rdo;

&ldo;當然。&rdo;禹東非常欣喜，這是付止陵回國後第一次提出見面，雖然還是為了工作，禹東依舊覺得窗外的霾都變得清澈，&ldo;我一會就過去天星，你稍微等等，大概10分鐘。&rdo;

禹東很快結束了通話，放下電話後在原地發洩了一下，整理好儀表出發去見付止陵。

說談工作就談工作，付止陵不摻雜一點水分簡潔地談完後續合作後，言語裡已經有了送客的意味。

禹東聽出他的畫外音，咬咬牙道：&ldo;止陵……&rdo;

&ldo;嗯？&rdo;付止陵眼刀一下子橫過來，語氣裡帶著些威脅。

&ldo;付止陵。&rdo;禹東趕緊換了稱呼，站起來走到他面前，&ldo;我能和你談談非工作的事嗎？&rdo;

&ldo;5分鐘。&rdo;

&ldo;好。&rdo;禹東加快語速，&ldo;當年的事我承認是我不對，可是我跟你道了那麼多次歉，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rdo;

&ldo;原諒了啊。&rdo;付止陵漫不經心地說。

&ldo;可你也沒明確地給我個準信啊。&rdo;

&ldo;還要什麼準信，這麼點小事還不至於讓我大擺宴席昭告天下。&rdo;付止陵眼裡有一絲嘲諷。

&ldo;那你一直沒回過我的郵件，我很在意，作為朋友什麼的……&rdo;

&ldo;那點小事都隔多少年了，現在還拿出來說未免太幼稚了。&rdo;付止陵收回視線淡淡開口，&ldo;我早就不在意了，只是原諒你也不代表我要繼續把你當朋友，經過那件小事，我非常確定我不適合當你的朋友，希望你理解，不要跟個小孩兒一樣糾結這種事。&rdo;

&ldo;別呀，我知道你還在生氣，那之後我才明白自己當時多傻逼，也明白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尤其是對重要的人。我跟你說了很過分的話，你不生氣才說明你不在乎，我只希望你生氣的時間別太長，要是打我一頓能消消氣就更好了。&rdo;

&ldo;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沒有生氣，偷換概念對我沒用。&rdo;

&ldo;那你又不肯繼續和我當朋友。&rdo;

&ldo;二字打頭奔三的人，你能不能成熟點，別這麼幼稚。&rdo;付止陵把不耐煩寫在了臉上， &ldo;你到底想幹什麼直說，別拐彎抹角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