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改革(第1/2 頁)
朝堂之上,高滔滔、哲宗正式拜請王子木擔任國師,這在北宋歷史上,都是絕無僅有。呂公著、範純仁、蘇軾和範祖禹等哲宗的侍讀大臣更是在朝堂上質問,不過王子木有光門,自然不同於各種假把式,在大殿外用光門帶過來一車酒水、糧食、銀條,這些大臣不僅不再反對,反而齊聲擁護,畢竟這國師可以人前顯聖,這個是是否神仙的一個直接判定方式,這些大臣又不傻。
作為國師,王子木要求召回所有因黨爭而貶出朝廷的大臣,包括蔡確、章惇、蔡卞、黃履和張商英等人。舊黨戰戰兢兢提出反對意見的時候,王子木拱手一笑:“始作俑者,其無後乎?所有的黨爭,政見不同很正常,討論、調整事物即可,不要上升到對人的攻擊。舊黨、新黨既然能做到高位,都有自己政見卓越的一面,舊黨有高老太后認可,新黨有官家認可”頓了頓,王子木說道,“對事不對人很難,但是各位身居高位,理應努力。”
自此,大宋從上至下的新舊之爭風暴嘎然而止,原本這一年,蘇軾看到新興勢力拼命壓制王安石集團的人物及盡廢新法後,認為其與所謂“王黨”不過一丘之貉,再次向朝廷提出諫議。至此蘇軾是既不能容於新黨,又不能見諒於舊黨,因而再度自求外調。前宰相蔡確,本是王安石變法的堅定追隨者,被貶為陳州知州,不久又改遷為安州知州,吳處厚舉報蔡確的車蓋亭詩案是北宋開國以來打擊面最廣、打擊力度最大的一項文字獄案。按照高滔滔的原本的軌跡,這幾天就會再貶蔡確到新州,不僅如此,這個文字獄案開捕風捉影,對落敗者進行的是斬草除根式的清算,可這一切都嘎然而止。
宋朝已經有邸報、小報的存在,王子木既然決定用另一種方式讓大宋度過靖康恥,自然首先就是要開民智,從主時空運來了太陽能發電機、印刷機器、造紙機器。幸好大宋的工匠已經水準極高,在跟隨王子木快速學習後,已經能熟練使用這些機器。
等到第一批報紙可以印刷的時候,在主版的頭條就是基本法的公佈,所謂的祖宗家法直接命名為大宋基本法,皇室將會和內閣逐條修改,公示天下。而讓全國士紳瘋狂的是,公佈的第一條,憲法面前,人人平等,高滔滔、趙煦、大宗正聯合署名,憲法縱然皇室、帝后也需遵守。如此公示天下,讓天下士人議論紛紛,此舉一出,士大夫本來還會爭論與百姓同樣平等難以接受,可皇室都如此表態,士人卻不好再議。
“國師,如果官家犯法,如何處置呢?”蘇軾問道,此年的蘇軾正好五十歲,王子木既然前來,也不知道前世杭州的蘇堤,儋州的東坡村是否還有。
這段時間以來,王子木從蘇軾手裡拿到好多字畫,存放到主時空用來裝點,蘇軾則從王子木這裡拿到好多美食酒水,兩人倒也算熟悉了。對於這個問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問趙煦,“官家,你覺得呢?”
“接受法律的制裁?可我不明白,作為官家,誰能制裁我呢?”趙煦也是一臉懵,從邏輯上來說,能制裁皇帝的是誰?一旦這個人能制裁皇帝,自己豈不是就已經成為太上皇這樣的存在?
“你想想,假設沒有這個基本法,一個帝王荒淫無道,最終是誰來制裁他?”王子木問道。
這個問題眾人倒是很快達成一致,沒有基本法,一旦昏君多了就改朝換代,農民起義也好,世家造反也罷,這些事情構成導火索,直到王朝覆滅。也就是說,沒有制裁的時候,百姓敢怒不敢言,一旦爆發,這也算‘人道’的制裁。
周芷若輕輕頓首,說道,“明白了,子木哥,有了基本法,帝王接受法律的制裁,那麼也就意味著在一定程度上矛盾就控制住了。但是,誰能制裁呢?”
“哈哈哈,你想想我們主時空的大不列顛的女王,扶桑的天皇,誰來制裁?皇室一旦願意遵守,這就是大義,有了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