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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被踹的還是屁股, 差點一頭墜地上,同時隱約聽見了一聲冷笑。
「就這麼跟你大爺說話的?」
本應該躺在地上的屍體——謝白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 大紅色的嫁衣沾了血, 顏色變得更深, 可他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一點都不像被捅了一刀的樣子, 根本毫髮無損。
闞雲澤看見謝白沒事, 死灰的臉色頓時煥發新生, 眼底都有了亮光,喜不自禁, 看到那礙眼的河神朝著自己飛來, 抬腳又是一踹讓他到一邊牆上涼快去。踹完了, 闞雲澤就大步朝著謝白衝過去, 胸膛劇烈起伏, 大口的喘著氣,臉上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他抬手,緊緊抱住了謝白。
力道極大,像是怕極了懷裡的人再次消失不見。
謝白納悶,但感覺到了闞雲澤的情緒不安,順手就拍了拍他的背,當是安撫。
而闞雲澤就像是一隻差點被主人拋棄了的大型犬,緊緊扒拉著謝白的懷抱,渾身透著一股可憐巴巴的氣息,讓謝白被抱得有點勒住了,也不好讓他鬆開,畢竟自己剛才裝死,嚇到人了也正常。人類對死亡總是恐懼又牴觸的。
謝白輕拍了他幾下,闞雲澤抱著人,實實在在有溫度的感受,確定人還在,並沒有死,這才慢慢有點平靜下來,但闞雲澤也沒有就這麼放開人,只是鬆了些力道,怕謝白疼,放手還是捨不得。
謝白對於自己承認了的人,態度還算是很包容的,所以放縱了闞雲澤的撒嬌,任他抱著,然後轉頭冷冷地看著河神,嘲諷道:「你以為你讓蘇雨來,就能讓我放鬆警惕,成功殺掉我?你是沒有腦子嗎?我要是你,還不如直接拿闞雲澤做人質,讓我妥協,那樣或許還更有效。」
他這話一出,闞雲澤眼底明顯一亮,看起來心情超級好的樣子,只是謝白光顧著罵河神了,並沒有注意到。而且就算注意到了,也只會感慨一句,人類真是性情多變,搞不懂,搞不懂。
謝白毫不客氣地罵著河神,毒舌,語速又快,完全就是霸氣側漏,什麼罵人的話都有——在水底藏久了,腦子裡就都是水了嗎?晃一下你聽聽是不是還有水聲?我就在這房間待著,看你能想出什麼招來,結果就這樣?讓戰鬥力低下的小精怪進來送死?你的智商真是感人啊,我打遊戲打得都快無聊死了。不過,那些精怪是沒用,那也比你強點了,別人只是弱,你是又弱又蠢,真是替你感到可憐。
河神跟一張魚餅似的攤在牆上,正好砸出了一個半人半魚形狀的坑,想下來都不行,只能被迫聽著謝白對他毫不留情的侮辱,把他批得一無是處,腦子就是裝飾,連單細胞生物都不如。河神聽得憋屈得要死,幾乎都要吐血了,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被迫全盤接受。
湖底無聊,謝白被醜巴巴的河神又折騰得心情不大好,完全懶得再在這裡待下去了,乾脆手動直接拉快進度,打算立刻結束掉這個世界。
謝白掃了一眼牆上的黑魚餅,輕輕鬆鬆就走出了屋子。河神已經被徹底壓制住,對屋子的限制自然也不存在了。
屋外,是一片黑漆漆,望不到盡頭的黑暗湖水。
謝白沒有刻意對著誰,只是淡淡開口:「都出來吧,那所謂的河神醜八怪已經廢了。」
他的話說完,周圍一片安靜。
先冒頭出來的,是群屍表演的那一批慘白陰森的屍體,然後是住井裡的長髮女鬼,最後慢吞吞,猶豫著出來的,是村裡枉死的姑娘們,她們大多數是被拐來的城市年輕女孩,還有一些,是村裡的女孩,被選中成為了河神的新娘,被父母鄉人送進了黑湖。
她們沒有一個死相是不慘烈的,發白腫脹,還被魚怪剝了皮。
在暗無天日的湖底裡,被河神命令做一些她們不想做的事,鬼氣被壓制,每天都過得備受煎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