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原來練南春的父親練亭中沒有死(第1/3 頁)
卻說練南春趁著夜色來到刑部尚書府;她施展輕功,一路雀起鵠落,避開府中巡邏的侍衛,很快便來到凌雲的靈篷前。
她腳步踉蹌地走近靈柩,雙手顫抖,扶住了那冰冷的靈位。
她痴痴地凝視著靈位上那一行觸目驚心的字跡,一任眼淚盡情地流著。
她嗚咽道:“凌雲,難道你真的……死了嗎?你死的也太不明不白了……到底是誰殺了你,是誰?……”
她說的這話似乎令人困惑:殺害凌雲的難道不是天梟組織的人嗎,怎麼身為天梟副幫主的她反而不知道兇手為誰呢?
只聽練南春又喃喃道:“凌雲,你我之間雖然有過諸多的過結,但這也只是因為我們的立場不同,是各為其主、不得已而為之啊!……”
“我也曾經夢想著有朝一日你我能夠共釋前嫌,化解恩怨;不想現在卻陰陽兩隔,一切夢想化為雲煙——你若是泉下有知,可知道我對你的……一片心意麼?”
雲煙往事,歷歷在目,如在昨天。
她不由想起數日前,在城外的原野上,他曾為她運功療傷,曾向她表達愛意,並與她緊緊相擁:之後他又為了她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到靈山去採擷靈芝……
淚光朦朧中,她的眼前閃現著凌雲那張俊逸清爽的臉,那雙深情溫暖的眼……練南春禁不住悲從中來,淚落如雨。……
忽然兩股小風襲來,靈案上的兩隻蠟燭的火焰應聲而滅,而燭體卻不動分毫。
練南春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燭火忽然熄滅驀地喚起了她的警覺。
她四下巡視,只見一個白影疏忽一閃,翩若驚鴻,向東南方向略去。
這時,她亦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有節奏的腳步聲——是刑部尚書府裡巡夜的侍衛過來了。
她嬌軀一晃,旋身出了靈篷,向著那白衣人遁走的方向追去。她想她應該從心底裡感激那個白衣人的,因為是他的飛石滅火提醒她速速離開此地的。
同時她心中亦覺得困惑:這白衣人是誰?他既然能用飛石滅火的方式來提醒自己巡夜的侍衛過來了,那麼今晚的行蹤十之八九是落在他的眼底了——卻不知他跟蹤自己的目的何在?
強烈的好奇心使得練南春暫時拋下萬千煩惱,強自打起精神去追趕那個神秘的白衣人。
那白衣人輕功極佳,翩若驚鴻,矯若遊龍,即使天梟組織中輕功最佳的“如影隨形”李炫也不過如此。
兩人一前一後,轉眼便出了刑部尚書府。
練南春看的出來,對方分明是有目的地引著自己往某個地方走——因為他既不棄她而去,又不使她過分接近,兩人之間總是保持著一箭之地的距離。
秉性孤高冷傲的練南春忽然感到一種莫大的侮辱。自思:我為什麼要讓你牽著鼻子走?她索性站住了。
這時人影一閃,那白衣人居然返回身來、站在了她的面前,與她比肩而立。他的臉上蒙著白色的面巾。
正是昔日兩度與她交鋒卻手下留情的那位白衣蒙面人。而對於那兩次交鋒的情形她亦記得很清楚:第一次是在靈山的懸崖底下;第二次是在侯爺府。
這兩次交鋒,除了她與面前的這位白衣蒙面人,當然還少不了一個主角——那就是凌雲。
又一次想起凌雲,她的心不由劇烈地抽搐了一下,一陣絞痛。
見她有些出神,那白衣蒙面人和藹地望著她,微微一笑道:“你怎麼不追了?”
練南春回過神,臉色一沉,冷冷問道:“你把我引到這兒來做什麼?”
白衣蒙面人輕輕嘆了一聲,沒說話。
練南春見對方臉上一片悵然,不由困惑道:“閣下到底是誰?以前承蒙閣下手下留情,感激不盡。不知閣下能否成全在下的心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