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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野突然站起來，大吼一聲&ldo;操|你媽&rdo;，筆乾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還蹦了老高，書包他想直接拽起來的，結果纏在了椅背上，他暴怒中把椅子連帶著摔了出去，拎著斷了帶子的包砸在後門上出去，門撞在牆上又彈回來，像是在說&ldo;我走了&rdo;。

時聞秀處變不驚得踩著高跟鞋出去了。

班裡這才開始窸窸窣窣得傳出議論聲，居然已經有人編出一場豪門恩怨大戲了。

程緩聽見不知道誰說了句&ldo;楚野就是個沒腦子的混混，成績又差，現在身上還這麼多黑歷史，就是來抹黑我們班的吧?&rdo;

程緩直接一腳踹翻了那人的桌子，他都不知道這人是誰，他在這個班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還從來不跟人交際。

現在唯一的交集就是他踹翻了這個嚼舌根子的傻逼的桌子，還抓著那玩意兒的頭髮，發狠般得說道：&ldo;讀你的書吧臭傻逼，爭取以後當個居委會婦女主任，每天有嚼不完的舌根子。&rdo;

他一推，放了手。那人坐在那兒還一個踉蹌，被程緩嚇死了，差點以為自己頭要被擰下來了。

不是說這個程緩人挺好的，就是有點悶，不大合群嘛?怎麼這麼社會啊?!

程緩不知道自己幹嘛要這樣，看上去明顯是混混一樣的動作，就想電影裡面威脅別人&ldo;下個月還不還錢我就把你手指頭剁掉&rdo;的人。

楚野又被帶了回去。

這樣的場景他並不陌生，甚至還很熟悉。

熟悉到麻木。

時聞秀沒直接帶他回家，而是調轉車頭去了a大。她把他帶到醫學院去，那些學生和教授看見楚野有點開心，&ldo;志願實驗體&rdo;又來報導了。

楚笙對外說他是為了科學進步做貢獻，其實除了實驗他們研究的那些醫學器材，還偷偷得用那些儀器&ldo;治&rdo;他的病。

躺在床上，注射藥水，往身上貼一堆亂七八糟的監測儀和電擊裝置，通電。

其實本質上和網上說的那什麼&ldo;磁暴步兵&rdo;的東西不一樣，程度很輕，傷害的不是身體，是腦子。

楚野總覺得這玩意兒做多了同性戀的毛病沒好，人先傻掉了。

這宛如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不過既然自己是個gay，估計在時聞秀楚笙眼裡自己就不算是個人了。

新物種。

做完之後時聞秀帶著他回家，終於才開口問話：&ldo;你一定要去美國麼?&rdo;

楚野還昏昏沉沉的，藥效還沒過，聽見她問這個半天沒反應過來，然後點了點頭。

&ldo;我為什麼不去?我巴不得早點離你們遠點，我哥也在那兒，我可以跟著他幹，我也養得活我自己。&rdo;他超級羨慕程緩的，能斷得乾淨。

楚野唯一自卑的點就是有這樣的爹媽。

時聞秀沒說話。

&ldo;所以你到底擔心什麼呢?怕我去美國後給你帶個男朋友回來丟你臉了?&rdo;楚野說著說著突然笑著偏頭看她，&ldo;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回來的，我找男的找女的都跟你沒有關係。&rdo;

他學著程緩的口氣說話，卻忽略了時聞秀不是劉春紅。

&ldo;那你想幹嘛?&rdo;

楚野適時得停了，他希望時聞秀能不裝傻。

時聞秀怎麼可能如他的願：&ldo;美國我是不會去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考大學。你以為我和你爸爸把你塞進a班是在開玩笑?&rdo;

&ldo;你們不顧我的想法給我規劃不可能走的路才是在開玩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