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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嘆息，桑雪陌說：&ldo;沈叔叔，之前我已經言明不會再踏進那個家，請您也別為難我。&rdo;

&ldo;小陌。&rdo;沈暮辰輕呼。

沈華忠臉上雖然表情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可熟識他的沈暮辰知道，父親或許已動了氣。

沒有理會沈暮辰的阻止，桑雪陌面帶微笑：&ldo;若是您真的想去探一探故人，我只有把地址給您。您先別跟我動氣，等您見過她們再生氣也不遲。&rdo;

沈暮辰搖頭，在這件事上，小陌還是異常的堅決。

按照桑雪陌給的地址，沈華忠連同沈暮辰一起來到了雲市舊城區的小區。這裡變化不大，依稀可見三十多年前的樣子。還是記憶中的大門，破敗的地方被整修重新整理，歷史雖老，卻不見頹色。

&ldo;你們找誰？&rdo;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中年婦女，看樣子是剛買菜回來。

&ldo;陶阿姨在嗎？&rdo;說話的是沈華忠，陶是桑雪陌外婆的姓氏。今日來是私行，父子倆只著便裝。沈華忠記得姚樂雅只有一個哥哥，那剛才說話的這位就應該是桑雪陌的舅媽了。

&ldo;你是誰，找我媽做什麼？&rdo;女人語氣不善，認為沈華忠又是來推銷什麼東西。老太太沒文化經常被忽悠，前一次被人三言兩語就花了一千多買了兩箱吹的天花亂墜的神水，等她們回家看了成分才知道，那哪是神水，根本就是自來水。騙子們收到錢就換了地方，找都沒處找。

&ldo;我……&rdo;沈華忠語塞，略微思量，他說：&ldo;你就說是姚師長以前的兵，小沈便是。&rdo;

女人睨了半晌，點點頭，開門進屋。不一會，她走出來：&ldo;媽說記得你，請你們進去。&rdo;

老太太腿腳不靈便，已經長臥在床，屋子裡漂浮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ldo;陶阿姨，您還認得我嗎？&rdo;坐在床頭的矮凳上，沈華忠望著老太太出神。三十多年，已讓她的臉上布滿皺紋，早已不復當年。

顫巍巍伸出手，沈華忠緊緊握住。老太太很激動：&ldo;認得認得，你都沒怎麼變啊！&rdo;

想起逝去的時間，沈華忠也感懷不少：&ldo;您，倒是變了許多。&rdo;

&ldo;那是……&rdo;盯著沈華忠身後的人，她問。

&ldo;是我兒子，沈暮辰。&rdo;

&ldo;外婆，您好！&rdo;雖然和桑雪陌站在同一戰線，不過面對長輩，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

&ldo;好好，都這麼大了。長得這麼挺拔，真像你年輕的時候。&rdo;老太太盯著沈暮辰仔細打量，越看越滿意。視線又轉回到沈華忠身上，她有些感慨：&ldo;你還記得我們住在這裡啊。&rdo;

&ldo;是，小陌告訴我們的。&rdo;沈華忠如實說。

&ldo;小陌？&rdo;老太太眼神與之前相比多了幾分凌厲，緊握住沈華忠的手也鬆了開來，她偏著頭向外望去：&ldo;那孩子也回來了？&rdo;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再踏進這個家門，現在怎麼著，還不是一樣回來搖尾乞憐，做夢！

沈華忠搖頭，說：&ldo;這次來，一是來看看您，二來是想說說暮辰與小陌的事。&rdo;

老太太聞言，一個勁兒搖頭：&ldo;不好，不好。&rdo;她復又拉起沈華忠，拍著他的手勸道：&ldo;小陌不好，品行不好。&rdo;

邊說邊對著站在一邊的舅媽使眼色，舅媽會意離開。

&ldo;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