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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的。
在一個個因為應酬或者鬱悶而被酒精折磨的不得安寢的夜裡,在一個個或大或小明明沸反盈天卻因為少了那個人而心生孤獨的節日,亦或是在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每一天的某時某刻,沈陸都會突然萌生出一個問題來拷問自己。
他與鍾千藝認識了大半輩子,怎麼就讓杜明燦捷足先登?
他承認他太過被動,可是他明白,鍾千藝這二十多年的日子,有多麼的艱難。在黑暗裡生活了十多年,小小年紀就失去父母,沒有過過一天同齡人錦衣玉食的日子,被生活,被命運,強壓了許多年。
所以沈陸曾經告訴自己,他要做的,就是站在他的身後,陪著他,他想要月亮,就為他搭梯子,他想要飛,就帶他去找翅膀,哪怕他想要撬動地球,他都可以做他的那個支點。
不給他壓力,不讓他改變,不去提要求,讓他用最舒服,最自由,最隨遇而安的態度活著。
哪怕得知他跟杜明燦在一起時,他委屈,他難受,他恨不得跟他絕交一輩子不理他,可當他衝動過後,依著他順著他的那顆心,還是驅使著他,只做讓他開心的事,只把他交給不給他帶來困擾與壓力的人。
可是廖同勛,卻恰恰與他背道而馳。
到底是年輕了好幾歲,廖同勛滿腦子對於鍾千藝的感情,全都是佔有,他不可能安心的看著鍾千藝在別人身邊,幸福快樂也好,痛苦掙扎也好,他都不允許。他想的唯一,就是強大,然後搶奪。
哪怕這搶奪有可能會困擾、為難甚至傷害鍾千藝,他都覺得這是讓他最終幸福的必經之路。
可是沈陸不敢苟同。左右鍾千藝都不會是他沈陸的,跟廖同勛和杜明燦在一起,又有什麼分別呢?他看的出來,眼下的鐘千藝很快樂,他不允許,不希望看到廖同勛再橫生枝節,打破平衡。
所以他僅僅猶豫了幾秒鐘的時間,就起身跟上了廖同勛,站在洗手間門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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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之隔的廖同勛,靜靜的站立在洗手池邊,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發了好一會兒呆。然後他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盯著螢幕良久,又把它塞回口袋。
自那日下定決心跟杜明燦正面宣戰開始,他每天不管行程多忙,都會主動聯絡鍾千藝,有時候哪怕是在外地,也會任性的定了航班連夜趕回來,為了見他一面,坐飛機去到全國各地,就會差助理買了當地特色的紀念品,然後回去見到他的時候,一股腦的帶給他,用一切告訴他,每天每天,他都在想著他。
有時候直接了當的告訴鍾千藝,自己不會放棄。有時候拐彎抹角的表明自己的立場,他還是喜歡他,忘不了他。一開始鍾千藝會勸勸他,讓他不要浪費時間,時間長了,鍾千藝發現自己真的勸不了他,無計可施開始了冷處理。
電話不接,微信不回,他去他樓下堵他,也見不到人。
後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於是開始實行了苦肉計。大冷天在外面凍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成功把自己弄發燒。等他迷迷糊糊睡醒了,鍾千藝正在他的廚房裡為他做吃的。
他也顧不上腦袋痛,下了床就輕手輕腳的去了廚房把人抱在了懷裡,低頭把腦袋放到他的頸窩裡,用因為發燒而有些嘶啞的嗓音慢慢的跟鍾千藝說話。
&ldo;我三個月沒有你的訊息了,我去找你你躲著我,打電話你不接,鍾千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