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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瀟月一聽就知道，她在金玉滿堂裡看到的，就是太真紅玉膏。

&ldo;這太真紅玉膏，要怎麼才能供出貨來？&rdo;她倒是直問了這最好的。

小二一聽譚瀟月如此有底氣，心裡頭就一動。

他面不改色笑眯眯繼續說著：&ldo;這太真紅玉膏，只有一人會做。那就是咱們店家雅秋。&rdo;

別的女子閨名都藏著掩著，霍雅秋的閨名直接拿出來當了招牌。

&ldo;一個月只做幾罐。&rdo;小二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五，&ldo;價麼，這個數。&rdo;

五根手指頭，根根分明。

譚瀟月朝著小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伸出手比劃了一個三：&ldo;你猜，我這是幾？&rdo;

三根手指頭，一樣根根分明。

小二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愣了下：&ldo;咱店不講價的。&rdo;

譚瀟月嗤笑一聲：&ldo;誰跟你講價呢？就伸個手指頭，誰曉得你說的是五文、五兩還是五十兩，還是五千兩，是白銀還是黃金？你讓我猜，你猜我猜不猜？&rdo;

小二：&ldo;……&rdo;

靈雲在旁邊噗嗤笑出聲。

小二哭笑不得：&ldo;哎喲大小姐，您這是在打趣我呢。五百兩白銀一罐頭。這是講好的價，半點不能少。即便是這樣，現在定下，也要等冬天那一批了。&rdo;

這才夏天，都排到了冬天了。

譚瀟月佩服：&ldo;到底是值錢。那你這兒可有備著的？我讓靈雲瞧一眼，省得她回頭數落我這個小姐，太愛花錢還愛吹噓。&rdo;

小二怕譚瀟月是真的就愛打趣，只看一眼不準備買。

他出言婉拒：&ldo;那可不行。這胭脂想要留香，就不能隨意開蓋。開一次散一次味，回頭咱們這可是要給訂好的人送去的。&rdo;

靈雲聽著五百兩，就知道譚瀟月肯定不會買。

譚瀟月的性子，寧可花費五百兩齣去吃一頓，都不會選擇買胭脂。

靈雲提醒了一聲：&ldo;小姐，您家裡頭能用的胭脂水粉，都堆成小山了。這專門買一罐五百兩的，犯不著，回頭夫人還要說道。您這年紀，不施粉黛就極為好看了。&rdo;

小二心裡頭也嘀咕：確實，面前的這位小姐長得著實是好看。

可面上他也必須說：&ldo;胭脂那是添色，原本好看，那就更好看。&rdo;

譚瀟月朝著人笑笑。

夫人方氏是管不了她的。只是這五百兩，她不吃不喝半年才能湊個五百兩。

這還是京城，她身為一個有品級，品級還不低，所有的補貼一律折現的錦衣衛才有的待遇。

換成一個普通的官員，一個月就幾十或者幾百貫，大半還是米和布以及車馬補貼。

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ldo;別的女子用太真紅玉膏，都不一定有我一分姿色。我還是用普通的，給她們留點活路算了。&rdo;譚瀟月很是灑脫，&ldo;我看看那些個普通的紅玉膏。&rdo;

這話明明暴露了她的貧窮，可偏生譚瀟月說出來就好似事實如此一樣。好像她真真切切就為了維護那些個長得不如她的女子。

小二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譚瀟月已帶著靈雲真去看了那些個胭脂。

這個看兩眼，那個聞一聞。

到底普通的不值錢，還有試用。

譚瀟月用了一個石榴花製成的胭脂。靈雲給她塗抹在手背上。石榴花是橙紅色的，看著就適合姑娘家。

這盒胭脂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