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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祁政正在看畫。
畫上是七皇子,祁子瀾。
祁子瀾長得很像他母妃,也很像自己。他面龐如玉石,光潔可鑑,眼眸墨黑,彷彿是從畫中踏出的人物,或者說更像是玉雕琢出來的人物,還必須得是漢白玉。
在宮裡頭,每個皇子長得都有著些許差異,其中最出眾的,就是祁子瀾。
長得好看,不算一件好事。
他要很拼命,才能讓人忽視容貌,去看他的處事。
不過在宮裡頭,也不算是一件壞事。至少別的皇子提起祁子瀾,基本上都是一句:&ldo;嗤,繡花枕頭。&rdo;
沒有威脅,性命無憂。
&ldo;皇子七歲需出宮。十六封王。二十行冠禮。&rdo;祁政說著這話,&ldo;小七,這月十六了。&rdo;
身為帝王,身為一名父親,他該賞賜的東西,皇后那兒也早與自己知會過了。
名頭他也早就尋好了,儀親王。
畢竟長得好看,這字賜得無人能反駁。
想到這點,他禁不住笑了起來:&ldo;這小七好看,親王妃也要好看才成。他三翻四次推了別人家的姑娘,說姑娘家還沒他好看,不成。皇后那兒急得慌。&rdo;
稍帶思索,他拍了下桌:&ldo;朕前幾年聽譚老說,譚老家中有一長孫女,體是弱了點,但樣貌驚人。讓太醫去把把脈,看看人。還成,就給他定下。雙喜臨門。&rdo;
旁邊宋公公聽著應聲:&ldo;陛下英明。&rdo;
那是必須英明。
祁政心裡頭呵笑一聲,面上笑意不變:&ldo;讓人畫師一道去了,藏在後頭,回來畫個相。&rdo;
宋公公應下:&ldo;是。&rdo;
這事算敲定,祁政心裡頭略微鬆了松。
他最後看了一眼七皇子的畫像,直接吩咐人給收了起來。
一個帝王事有千千萬,天下所有的事,都是他的事。朝堂上的事每回都有新的,想安分一會兒休息一會兒都難得。
即便這樣,他還能記得七皇子,甚至是七皇子這月十六。
這等寵愛,在宮裡頭那麼多皇子之中,算不得頭一份,但也能算是少有的。
宋公公出了門,不動聲色下了吩咐,將剛才帝王所說給安排下去了。
他也沒多做什麼,也沒少做什麼。
帝王健在,他身為帝王身邊的大公公,怎麼都不能有別的心思。
七皇子封儀親王一事情,一旦敲定,很快朝廷上下都知道了。
授金冊金寶,歲祿萬石,府置官屬。護衛甲士五千人,隸籍兵部。冕服車旗邸第,下天子一等。
初來一聽,這七皇子該有的待遇都有,護衛甲士沒有到最低的三千檔,至少還是有五千人的。歲祿萬石更是極多,要知道尋常錦衣衛一年到頭才堪堪破百石。
可朝廷上下但凡有點關係的一打聽,哎喲,這七皇子可還真是不算得寵。
七皇子被封的地有點遠,這五千人,在屬地,而七皇子本人,暫住京城。
也就是說每年七皇子能拿到的糧食,大多是白養那些將士去了,他勉勉強強就能調動幾個看守京城府邸的人。
京城府邸也不得比屬地的府邸大,裡頭擺設一個個都需要細著來。
官員們從剛開始的興味勁,到後來的同情勁,幾乎可以說是轉變極快。
一群人對七皇子為何被留京一事私下裡也會談及一二,大多是秉持著,希望這位儀親王能夠輔佐大皇子一二,反正他看著也不像是能上位的態度。
再者,封王一多,不是什麼好事。
這儀親王虛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