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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拿著紅玉膏想來討喜的？

&ldo;你下去吧，等下我就試試。&rdo;譚瀟月慢慢走回了自己椅子那兒，&ldo;今個我還要早些休息。&rdo;

香露聲音都大了一點：&ldo;是娘娘，娘娘好生歇息，我這就下去。&rdo;

她到桌上將水壺一併放下，隨後帶著那一盒餘下的紅玉膏出了門，腳步都輕盈了很多。

門被香露一關上，譚瀟月便將這一罐太真紅玉膏擱到了桌上。

這紅玉膏外頭看起來，與金玉滿堂那兒一模一樣。

她尋了手帕，捏著開啟了紅玉膏的蓋子。

裡頭的香氣立刻四散開來，帶著輕微的鐵鏽味。

一模一樣。

譚瀟月將蓋子重新蓋上。

必然不會是她想太多。

這香露避開了靈雲，特意到她這兒來一趟，就為了送這個紅玉膏。要麼就是這紅玉膏裡頭東西有異，要麼就是這香露是想要討個什麼好處嘉賞。

如果東西有異，必然不可能是一時半會兒會出問題的。

否則香露親自過來了這麼一趟，肯定會被尋上麻煩。

譚瀟月在腦中想這事，聽著敲門聲又響起。

靈雲在房外頭：&ldo;娘娘？&rdo;

譚瀟月還盯著這罐紅玉膏看著：&ldo;進來。&rdo;

靈雲推開門進來，忽然聞見了味道。

她嗅了嗅鼻子，當下皺起了眉頭，將門給關死了：&ldo;怎麼有股血味？&rdo;

譚瀟月猛然轉頭看向靈雲：&ldo;你說什麼？&rdo;

靈雲皺著眉：&ldo;很淡，但是確實是血味。你受傷了？&rdo;

譚瀟月對味道不算敏感，這會兒一被提點，總算是反應過來這胭脂裡頭的鐵鏽味到底是什麼了。

她驚愕重看向那紅玉膏，忍不住罵了一句：&ldo;這人腦袋擺錯了位置，我看是根本不想要了吧。&rdo;

靈雲還沒反應過來，順著譚瀟月的視線看向了那小巧的罐頭：&ldo;那是什麼？&rdo;

譚瀟月拿著手帕，重新將蓋子給掀開。

蓋子裡頭胭脂是朱紅色的，好看得很。

譚瀟月將蓋子放到一邊：&ldo;太真紅玉膏，我上回同你說的，有一股子鐵鏽味。誰想到裡頭原來是一股子的血味。&rdo;

甜膩的香味裡夾雜著淡淡的鏽味，與尋常的胭脂截然不同。

越是不同，越是容易討喜，好似這點不同能讓人也不同一樣。

尋常人根本不會想到血腥味上頭去，即便想到了，也沒人會一口咬定就是血腥味。

&ldo;胭脂水粉，紅粉骷髏。&rdo;譚瀟月起身取了一把小刀過來，割了一塊紅玉膏放在了手帕裡，&ldo;送去查一查。譚家這裡有我在，暫時也不會有事。&rdo;

這東西要賣到如此暢銷，甚至已開始步入官宦人家，必然要錦衣衛出手了。

&ldo;若是可以，將這個案子接了。&rdo;譚瀟月吩咐靈雲。

靈雲接過了手帕，從自己隨身的袋子裡取出了空的玉盒子，將那點紅玉膏弄了進去。

她堅定應了譚瀟月的話：&ldo;是。&rdo;

至於剛才過來送東西的香露。

譚瀟月想也知道香露不會知道任何更多的事，最多就是收錢將東西送過來罷了。

&ldo;香露是特意支開了你，專程來送這一趟胭脂的。&rdo;譚瀟月和靈雲只會了一聲，&ldo;這家中庫房裡的禮，怎麼就能隨意挑出來先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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