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1/2 頁)

祁子瀾低聲和譚瀟月介紹了一下：&ldo;這唱戲行當分得細， 不過各地有各地的講法，沒一個特別的準數。像這個班子，大約是分了十種。像旦，就是指女角，等下要上的杜麗娘就是。&rdo;

譚瀟月點頭。

除去角要唱曲，底下還有人要負責奏樂。

奏樂不是簡單的活計，都是要配合上的。

這人還未唱，樂先起了。

人一唱，在這原本極為空曠的院子裡，能驚起人一身雞皮疙瘩。

譚瀟月聽著昨天和自己打趣的女角上場，表演了一場遊園驚夢。她自己都不怎麼逛園子，還要看別人表演逛園子。

她唇角泛笑，覺得有點趣。

看戲歸看戲，譚瀟月從來不會將全身心都投入到這裡頭去。

她敏銳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借著拿茶的功夫，順勢看了回去。

是一個長得頗為陰柔的男子。

那男子發現自己看向他了，當即就轉了頭。

譚瀟月將人臉給記下，又不動聲色，含笑看戲。

祁子瀾這會兒看著高興，還主動給譚瀟月剝瓜子，剝了一小碟，悄悄給她推到了手旁。

譚瀟月拿零嘴的時候，才發現還有一小碟剝好的瓜子。

她吃了兩顆，隨後也給祁子瀾剝龍眼。

祁子瀾發現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ldo;這是給我的麼？&rdo;

譚瀟月目不斜視：&ldo;是啊。&rdo;

祁子瀾吃完了兩顆龍眼，低聲又問了一句：&ldo;可以再給我剝兩顆麼？&rdo;

蹬鼻子上臉。

譚瀟月轉頭看向祁子瀾：&ldo;你吃太快了，現在不給剝。&rdo;

祁子瀾面上看起來頗為失落：&ldo;那就等下剝。&rdo;

譚瀟月：&ldo;……&rdo;

唱了小半天，唱戲的不休息，祁子瀾和譚瀟月也要稍微歇一歇。

兩人身旁的東西都要撤下了，譚瀟月才拿了一顆龍眼，再度給祁子瀾剝了。

她遞到碗裡，祁子瀾很快就拿了叉子放入嘴裡，笑眯了眼。

他吃完還誇了一句：&ldo;這戲是唱得真不錯。賞錢。&rdo;

羅書興上前負責賞錢。

譚瀟月又朝著剛才那陰柔男子的方向看去，卻發現人已不見了蹤影。

午間的時候，兩人吃了半天，也沒叫人再上特意的吃食，而是隨意走動著，和戲班子裡班主還有兩個主角聊聊。

譚瀟月不經意就問了起來：&ldo;這戲班子一齣戲，是班子裡每個角都能有戲唱的麼？&rdo;

班主回著話：&ldo;那可不是。不然偶爾有人生了病上不了場，難不成就直接取消了？總有幾個在班子裡是預備著的。&rdo;

譚瀟月笑笑：&ldo;說的是。那唱戲除了循規蹈矩唱一段，可還有別的趣事？&rdo;

班主說了兩個貴人會喜歡的：&ldo;時常興起了，有返場，隨意唱唱別的。還有反串，男的唱女角，女的唱男角。&rdo;

祁子瀾聽了這話：&ldo;反串能唱好？這嗓音男子與女子是截然不同的，長了個，男子還會變嗓，豈不是白學了那麼久？&rdo;

班主拍手：&ldo;可不是嘛，這戲班子也不好帶，時也命也。能賺錢的時候就賺，不能賺錢的時候，就回去種田。&rdo;

要是碰上亂世，他們這群人連討口飯吃都難。

祁子瀾說了一聲：&ldo;戲子不易。&rdo;

班主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