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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白玫瑰,像軟軟甜甜的糖果,像白色的風車,像可愛的小狗——什麼都像,陳非譽都想摘下來,送給俞白。
沒來由的。
就是想。
就像想把喜歡的章魚小丸子也給俞白一份,還要給俞白加很多他喜歡的番茄醬。
陳非譽沒想到會啃上俞白脖子一口,俞白的面板也涼,忽然就碰上了,就顯得陳非譽的唇很燙,像春天的驚雷落到白雪初融的土地上。
來得猝不及防,但落下了,就有股磅礴洶湧的力量,想要喚醒些什麼。
陳非譽摸了摸自己的唇,像是想要抹去什麼,又像是想要記起什麼。
周子林不解地看著在一旁看天出神的陳非譽,著急地催促:「廣播讓男子2000米去檢錄處檢錄了,您老人家在想什麼呢,該走啦!」
「哦,好的。」陳非譽把手插到兜裡,他的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了一下。
俞白在檢錄處等著陳非譽。
陳非譽遠遠地看見俞白,就露出個笑,他一陣風似的跑過去:「俞哥,這次輪到你在終點等我了。」
「嗯。」俞白彎著嘴角笑了一下,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沒什麼察覺,「你加油,要陪跑嗎?」
「我又不是周子林。」陳非譽朝俞白眨了眨眼睛,又囑咐了一遍,「在終點等我。」
陳非譽把自己身上的工作證取下來,掛到俞白的脖子上,他的手指有意無意掠過了俞白的脖子,俞白歪頭躲了一下。
陳非譽似乎無所謂,仍舊對俞白笑得一臉燦爛。上帝在造人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公平過,就比如俞白覺得,陳非譽是不是被希臘神話裡的太陽神親吻過,所以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好看,好像把天底下所有的明亮燦爛,都盛在了他的眼睛裡。
陳非譽是那種眼睛裡有光的人。
俞白陪著陳非譽檢錄,又陪著陳非譽去起跑線,2000米長跑是所有參賽運動員一起跑,二十多個男孩子密密麻麻、熱熱鬧鬧的擠在起跑線上,像擁擠的羊群。
陳非譽從裁判手裡接過他的號碼牌,號碼牌需要別在背後,陳非譽朝俞白看了一眼,俞白心領神會,從陳非譽手裡接過號碼牌。
「轉過去。」
陳非譽轉身,他就穿了一件菸灰色短袖,俞白仔細地將陳非譽的衣服扯起來,以免別回形針的時候,戳到他身上的肉。
別號碼牌的時候,俞白注意到陳非譽後背的肩胛骨,陳非譽偏瘦,這兩塊骨頭便顯得突出,像是裡頭藏了一對將要長出的翅膀。
俞白對陳非譽的後背生出了一點想看的慾望,這慾望很淡,只是在俞白的腦海里倏地一閃而過,俞白甚至分辨不出來,這樣的想法意味著什麼——他只是覺得那樣瘦而挺拔的背脊,畫出來一定很好看。
「好了。」俞白幫陳非譽別好了號碼牌,又替他把衣服重新扯了扯,才走到陳非譽的跟前,「去吧。」
陳非譽偏過頭,對著俞白笑:「完了,我有點緊張了。」
運動會就是有這樣的氛圍,當站到賽道上的時候,肩膀上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沉甸甸的東西,略微抬頭就能看到的裁判發令槍,更讓人心跳加快。
「預備——」
「嘭!」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發令槍響後,潮水般漫開,俞白的目光緊緊跟著陳非譽,賽道外擠滿了人,每個人都在激動的高聲吶喊「加油!加油!」
俞白看著陳非譽,也跟著緊張起來:「加油!陳非譽!加油!」
他這樣大聲的喊著,近乎是本能,在喊出來的那一刻,心裡頭什麼想法都沒了,就是希望陳非譽能好好跑,他生怕旁邊的人動作出了格,把陳非譽給絆倒。
陳非譽跑得很從容,在真正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