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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非譽半跪著,捉住了俞白的手指,問他:「幹什麼呢?」
兩個人臉隔得很近,陳非譽說話的吐氣聲,就熱乎乎地拂到俞白的臉上。
俞白掙開陳非譽的手,倏地坐起來,他仰著頭,露出好看的脖頸線條。光線刺眼,俞白伸出一隻手擋住眼睛。
陳非譽擠著俞白坐到沙發上:「喝藥。」
感冒沖劑這會兒溫度剛好,俞白順手從陳非譽手裡拿過來,咕嚕咕嚕就喝完了,然後又把杯子還給陳非譽。
還了杯子,俞白又躺下來。
陳非譽還沒來得及走,就被俞白當做抱枕靠著。
陳非譽動作一僵,頓了一會兒才試探性地問:「嗯?」
俞白閉上眼睛,似乎準備繼續睡。
陳非譽一隻手端著杯子,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俞白的胳膊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像哄個什麼寶貝似的。
陳非譽輕輕地說:「這藥是俞叔叔給你準備的。」
「哦。」俞白耷拉著眼皮,「喝了犯困。」
陳非譽笑了:「你才喝了多久,藥效哪有這麼快。」
「有的。」
「你……今兒睡我這裡,還是回那邊去?」
俞白靠著陳非譽,說:「不去,那邊黑,你沙發藉藉我。」
陳非譽哪裡能讓他睡沙發,他推了推俞白:「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睡床上去。你要是在沙發上待一晚上,明天就不用上課了。」
俞白似乎真的困了,他打了個哈欠:「那你幫我去拿個衣服,然後把那邊的門鎖好。」
俞白邊打哈欠邊從陳非譽身上起來,也不穿鞋,赤著腳一回生二回熟地進了陳非譽家的浴室。
浴室傳來了水聲。
陳非譽懷裡的人走了,他一下子就覺得好像少了什麼,空蕩蕩的。他想站起來,才發現在沙發裡一動不動坐久了,這會兒腿麻得厲害。
陳非譽有點哭笑不得,他心裡頭知道俞白就是困得狠了,躺下來是無意識的動作,但他還是……捨不得懷裡的人走掉。
緩了一會兒,他拿著俞白的鑰匙,去俞白的房裡替他拿衣服和拖鞋。
俞白的房間還是收拾得很整齊,衣物都在衣櫃裡歸類整理好,睡衣疊著放在床頭,陳非譽把該拿的都拿了,替俞白把房裡的電都斷好,才回到自己的屋裡。
俞白還在洗澡。
陳非譽敲了敲浴室門,把聲音放重了些:「衣服放在外頭,你洗好了開門自己拿。」
陳非譽話音剛落下,浴室的門就被開啟,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從裡頭探了出來,把衣服一把撈了進來。
他似乎說了一聲謝謝,但這一聲謝,在陳非譽的腦子裡被含糊掉了。他這會兒什麼都聽不分明,耳邊全是一陣嗡嗡聲。
陳非譽其實除了一隻手什麼都沒看見——但僅僅是一隻手,也足以讓陳非譽把剩下的畫面勾勒完整。
陳非譽同手同腳地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他這會兒血脈僨張,感覺血管裡的每一個血細胞都格外活潑,喝了水也冷靜不下來,叫囂得更加歡快。
所有的意識都被俞白的一隻手給攻佔了,陳非譽丟盔卸甲,節節敗退,而他下半身的小陳非譽,卻在慾望的驅使下,抬起了頭。
這可真是不妙。
俞白穿好衣服出來,瞥見陳非譽在廚房,叫了一聲:「你在廚房幹什麼?」
「喝……喝水。」陳非譽的嗓子有些幹,他沒敢去看俞白。
俞白是真困了,這一天對他來說太累了,這會兒已經將近十二點,他實在沒什麼精神,勉力睜了睜眼睛,對陳非譽又說了一遍:「生日快樂。」
陳非譽比俞白小一些,俞白的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