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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一零錢罐兒,」方伽堯讓萬科回去,也說動用不了他的大票兒,就是平常的小玩意兒,丟了就丟了,「不重要,你回去睡。」
萬科信了,臨走扒在227的門框上叮囑,「記著啊,從明兒開始全校大檢查,你們自己要回來住的,至少在籃球賽結束之前,都得老老實實在宿舍待著,」萬科困得眼皮實在遭不住,一邊兒強調兄弟情誼,一邊喊著自己手痠腳酸,哼哼唧唧走了。
吳畏頭髮短,前一秒還滴水,用手抹一把就乾的差不多,他自己上了床,窗戶開著,往裡進涼風,對面宿舍熄了燈,整棟樓看起來黑壓壓一片,再往屋裡瞧,也只有吳畏嘴上那隻煙尖兒上冒的火星,「你怎麼找著我的?」
「你沒接我電話,」方伽堯沒避諱,單手扯了上衣,背對著吳畏站著換衣服,「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吳畏故意的。
吳畏盯著方迦堯的後背,悶著一口煙,方迦堯的後背很乾淨,脊溝兒的地方能看見骨節旁邊的陰影,隨著胳膊一抬一落,上下活動的背部肌肉下面,就是脊骨。
側腰上黑色的紋身很醒目,紋身下面的面板就不怎麼平整,那塊兒的面板皺縮在黑麵兒上,吳畏皺了眉頭。
他甚至能看見上方伽堯後背上的一層細密。
「想讓你找找我,」吳畏簡單一解釋,就給方迦堯扔了個煙盒兒過去,「換牌子了,你嘗嘗。」
方迦堯轉過身子接了,順手把它放在床上,「先洗澡,回來抽。」
然後用門把自己跟吳畏隔開,半蹲在浴缸裡,輕輕呼吸。
現在還能感覺道口腔裡殘餘的酒精,味道除了沖,算是半點兒享受的感覺都沒有。
因為要送刑南迴來,他路上在死撐,胃裡明明攪得厲害,面兒上還是裝淡定,從昨天到現在胃裡能墊的東西少,就光猛造了幾杯金酒,這酒烈,喝一杯就算封他的頂兒,先在頂破了。
胃就疼得要死。
方伽堯半跪在裡面,伸手擰了花灑,抱著膝蓋拳成團,指甲掐著大腿,直衝了二十分鐘。
等尾骨那邊兒的水都由熱轉涼,他才扶著白瓷磚的牆面兒站起來,沒擦乾就換了衣服,推開門發現吳畏還沒睡,從後面看就能瞅見他耳朵後邊兒的條疤,吳畏面板小麥色,尤其是在夜裡,看著性感。
方伽堯褲腿兒短,上衣長,都是在大腿下面兒堪堪齊縫兒,吳畏就歪在床上,眼睛隨著方伽堯動。
毫不掩飾眼底的慾望。
熱烈赤誠。
東科大兩人間的宿舍佔地不大,單人床都是寬長設計,中間的過道兒也就一腿的距離,所以方伽堯擦著頭髮坐下,跟吳畏的距離也不過就一米有餘,坐下上衣多餘的部分就搭在兩腿中間。
在吳畏高,視線從想往下瞟下去,方迦堯就跟沒穿一樣。
方伽堯穿的是件兒純白的棉t恤,貼身透氣,挺顯身材,衣褲寬鬆,往裡還能躥不少過堂風,舒坦不少。
胃裡也多少消停了會兒。
「方伽堯,」吳畏坐起來,兩腿岔開,雙手撐在身子後面兒,就盯著他瞧。
「嗯?」方迦堯應了他一聲,伸手找煙抽,在方迦堯這兒,煙能治胃,他知道這兩樣兒都沾不得好,但是就有股倔勁兒,充其量也是個心理安慰,以前讓杜欲養成的臭毛病,也懶得改。
方迦堯手裡是一紅嵌金的盒子,裡面就躺了一支。
菸嘴也是紅金的色彩搭配,但是明顯味道很重。
「就一根?」方迦堯身子微微放鬆,湊過去接吳畏給的火兒,「捨不得了?」
「嗯,捨不得,」吳畏捏著自己燒了半截兒的煙身,微微傾身幫方迦堯嘴上的菸頭兒續火。
方迦堯的嘴唇向來沒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