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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康熙皇帝的良妃,也就是後來被雍正整得頗為悲慘的八貝勒胤禩的生母‐‐衛大美人那可比田氏大方得多,所到之處必有餘香,汗水、淚水、口水什麼都是香的,不管是天生的還是培養的,有技能就有仰慕者,據說良妃的宮女連她的洗澡水都捨不得倒,沒事兒還得聞一聞,沾粘仙氣兒。
因此,沈哲不但想到了女人,還想到了大美女,他這個年紀的少年對於女人評判的第一標準就是漂亮,甭管家世如何,賢不賢惠,先養養眼再說。於是乎舉目四下張望,酒勁兒已煙消雲散,一轉眼,見著自己左手邊的衚衕裡還真有一個姑娘的窈窕身影,沈哲看著這身影覺得不對勁兒,倒不是擔心這姑娘一轉頭變成了&ldo;如花&rdo;,只是覺得這身形很是眼熟,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去,邊跟還邊給自己找藉口:咱們可不是在打人家閨女什麼注意,那是防著有打她主意的人,一個姑娘家黑燈瞎火的多不安全,等等諸如此類的觀點。
找藉口的熱情大概只維持了兩三分鐘,沈哲一路跟著,是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自己一定見過,這腰身,這秀肩分明就跟自己心裡頭某個印象是符合的,但偏偏想不起來這個印象是什麼。
前面的姑娘警惕性挺差,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已經被人盯梢,一路上步伐如常,不快不慢,直到走到衚衕尾能看到衚衕另一頭的大街了,才轉進一家掛著一個&ldo;卦&rdo;字的店鋪。
她這一轉不過須臾之事,卻硬生生將沈哲釘在了原地,他終於從這女人的側臉拼湊起了記憶。
這個女人正是當日橫濱酒屋裡那個艷名漫天的斟婦‐‐芸子。
沈哲呆立片刻,想也不想就朝那家店鋪快步走過去,對於芸子的出現他可以說是即有所心理準備又意外,一方面他是早就知道這個&ldo;芸子&rdo;不是日本人而且極有可能是中國人,另一方面他有沒想過這麼快又與芸子遇上,而且是在京城,沈哲一路走著,一邊想這女的不會真是慈禧太后的&ldo;海外間諜&rdo;吧,真是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可惜了的,不管怎麼樣進去探探虛實自然就真相大白,反正他一個大男人,一米八幾的個頭,又帶著這個時代最先進的傢伙,還怕什麼不成。到了鋪子門前就利索的抬腳進去了。
這要是一部美國恐怖電影,那沈哲這種好奇心巨強,亂闖亂撞的行為必然會導致他成為第一個受害者,不過這裡畢竟不是加州的汽車旅店,德州的僻靜小鎮,加勒比海的無人郵輪,而是人口世界第一的國家的首都鬧市區,不管此時客流量怎麼樣,人氣兒那是沒的說。
似乎是註定了沈哲沒頭沒腦地進去還能活著出來的結局。
只是等他出來的時候,他還是不是進去之前的他,這地方還是不是他進去之前認為的地方,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話說沈哲幾乎緊跟著芸子,倆人前後腳進了店鋪,先後時間相差絕不過一分鐘,但偏偏他把這店鋪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都找不到芸子的芳蹤,不止如此,連香味兒都無影無蹤了,當然,或許並不是無影無蹤,只是芸子身上淡淡的香氣被屋子裡濃厚的檀香味兒給蓋住了,就像當初在橫濱酒屋裡被脂粉的香氣蓋住一樣。
昏暗的小房間裡只有一個乾瘦黝黑的老頭,老頭佝僂著身子,下半身被櫃檯擋住不知他是站是坐,五官倒是與漢人無意,只是雙頰有類似於高原紅的紅暈,看起來倒是頗像個藏民。見沈哲進來,幽幽地抬起溝溝壑壑的臉,露出一雙深灰色的眼睛,聲音倒不想他的外形那麼老似乎只有五六十歲:&ldo;算卦,不準不收錢,準了收二錢銀子。&rdo;
沈哲當然沒工夫打理這些封建迷信直奔主題:&ldo;剛才進來的那個女的呢?&rdo;
可那老頭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