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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淳心裡對慈安的理由極為不屑,外臣是從來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現在倒要他反過來照顧他們的感情,憑什麼呀,但這種要&ldo;我為人人必須人人先為我&rdo;的思想在慈安太后聽來,無異於是光明正大地說&ldo;你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rdo;不但大逆不道,而且天下當誅,自然也不言明:&ldo;皇額娘,您也不是不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朕想讓天下歸心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朕為夷務所害,不過就是須臾之事,如此一來,不是因小失大嗎?&rdo;
&ldo;皇上大可不必這麼想。&rdo;慈安太后沒有絲毫所動,這本就是她此行的目的所在,她一直以來是相信的載淳並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不管是憑她的直覺,還是她一直以來所希望的。&ldo;那個沈哲,跟皇上同歲,人哀家也見過,倒是個真心想有所作為,報效大清的人,說不定會與皇上一見如故,日後成為皇上的左膀右臂。&rdo;
載淳正在心裡策劃明日出宮的行程,聽慈安太后此言,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這個皇額娘是不是也太理想主義了一點,那個姓沈的明顯天生就是西太后一邊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ldo;皇額娘,那個姓沈的,他是私自出國,崇洋媚外,現在還要來教朕夷務,這種人,還有救嗎?&rdo;
&ldo;皇上別這麼說。&rdo;慈安有種天生的母性,只要是十幾歲的孩子,她都認為有教無類&ldo;都是一般歲數的人,當年載澄來的給你伴讀的時候你開始不也是不樂意的,後來怎麼樣?這個沈哲,也是中過舉的,就是在國外,不是也只呆了兩年,這麼著吧,明兒你稱病就成病了,皇額娘把他宣進來聊聊,若是有變換餘地那對皇上豈不是一件好事。&rdo;
載淳無奈,他也想過有一番成就,但是國家成了這個樣子,他苦苦思索了許久是在發現不了迴旋餘地,他對他的前途早就死心了,也早就認了這個亡國之君的命,不需要勵精圖治,更不需要什麼左右手,但卻不好弗慈安太后的心意,只得答應下來,反正不誤他明天的&ldo;正事&rdo;就可以了。
沈哲在上書房候了半晌的功夫,才聽匆匆趕來的一位不知名的公公前來傳報,說是皇帝昨晚上著了涼,今日偶感風寒,這話聽著分外耳熟,他仔細一想,&ldo;偶感風寒&rdo;一詞豈不是&ldo;朕今日不高興了&rdo;的另一種說法。
他苦笑,又無奈也有自嘲,自己的計劃實在是太樂觀,本來想著見到了這個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的面,他一定有把握讓說服同治皇帝,將這個少年天子推向這個帝國真正的頂端,但是千算萬算,見面的說辭都已經精算到哪裡改停頓,哪裡該向同治投去堅定的目光,哪裡該語氣亢奮調動情緒,可是偏偏就沒有算到,自己將要面對的是清十二帝中最不靠譜的同治,清王朝的&ldo;朱厚照&rdo;,任你準備的說辭多有說服力,人家這個皇帝就算再沒有實權,也總有權利不來見你。
沈哲悻悻地往回走,這麼一來似乎是有點麻煩了,遠的不說,近的就有他鼓動章雲平去辦廠,頭一天下午還信誓旦旦地跟人家保證,不出半年一定讓他的工廠合理合法,現在看來似乎希望渺茫,慈禧太后的懿旨又如何,如果同治他堅持違抗旨意,誰也不能說他什麼,現在正將自己的戰略重點放在拉近與同治皇帝關係的慈禧也難以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就跟自己的親兒子過不去。
要讓章雲平別去辦廠,他也難以再給他指明一條路徑,況且這個時代發展很快,他這邊拖延一天就是一片市場的失去,他這邊拖延一個月,說不定他手上那份圖紙也成了老掉牙的淘汰產品。
若是不在中央勢力控制較嚴的北方城市,將工廠移到廣東、福建或是湖北無異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