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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一定。&rdo;芸子搶著說，不知是代沈哲回答還是對東鄉說的他會讓日本成為世外桃源的肯定，而她的笑容變成了與藝妓身份不和諧的開放，鳳眼眯成一條線，毫無保留的燦爛，擔又讓人挑不出她的施禮，或者，更恰當的說法，是不忍心挑。

&ldo;清國的大人，再喝一杯嗎？&rdo;芸子舉著酒盅問，事實上那個酒盅已經空了。只是她料想沈哲是不會再喝。

果然，沈哲擺了擺手，指了指牆上的西洋鍾：&ldo;到點了，船快開了。&rdo;

&ldo;啊！&rdo;東鄉勝道驚訝地看了看掛鍾，又無奈地笑笑&ldo;和沈大人在一起，時間總是過的那麼快呀。&rdo;

沈哲淡淡一笑，拍了拍：&ldo;有緣很快會再見的。&rdo;又將頭轉向含笑的芸子：&ldo;您說對吧，芸子小姐？&rdo;

芸子的笑意更濃了，眼睛眯起來，根本看不到他眼底的感情究竟是什麼，聲音一如既往的柔糯中帶著絲絲清泠：&ldo;您和東鄉大人一看就是有緣人，一定很快就能再見面的，沈大人。&rdo;

她把&ldo;沈大人&rdo;一詞咬得極清晰，幾乎是一音一句。

沈哲也笑出了聲，他這一笑，五官就顯得更歐化了。他一把按住了要起身相送的東鄉勝道，眼睛仍盯著低下頭去的芸子：&ldo;東鄉君不用送了，我們姑且借芸子小姐的吉言，很快，就能見面的。&rdo;

第十九章 保定籌謀（上）

更新時間2010-12-21 22:16:58 字數：3479

第十九章保定籌謀（求推薦，求收藏）

沈哲後來回想，他和日本這個國家的牽絆似乎是前世註定，要麼為什麼從歐洲到美洲，從美洲到亞洲都沒事，偏偏就從日本到上海這段最短的旅途歷盡波折，似乎那就是上天有意要讓他牢牢地記住這個叫作&l;日本&r;的鄰國。

一路上磕磕絆絆，等沈哲和蕭冉到達中國上海已經是同治十二年的正月初一，開始在租界裡倒還不覺得什麼，一出了租界，立馬看見了萬人空巷的場景，除了幾家洋人開的商鋪，所有店面一律用木板嚴嚴實實地擋住，青色的石板路上濕漉漉地結著冰，稍不注意就會打滑，冰下，還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三十兒晚上放的鞭炮殘存下的紅紙。二樓的窗戶縫裡傳來暖暖的吳儂軟語和小孩在樓梯上跑上跑下發出的咯噔咯噔的聲音。

沈哲陡然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這才想起來自己離開這片土地不知不覺竟已有將近兩年的時間。沈哲這種比較沒心沒肺的人已經感到了思鄉之情的折磨，那麼蕭冉就更別提了。兩人沒在上海多做停留，快馬加鞭就日夜兼程的北上，蕭冉回京師向恭親王復命，沈哲讓蕭冉帶他向恭親王請安，自己則是什麼也沒多想就一路直奔保定去找他正任直隸總督的乾爹李鴻章，等到已經到了保定的城門，頭腦稍稍冷靜下來，他自己也沒搞清楚剛到上海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為什麼不是回福建的自己家，而要千里迢迢北上。

不過現在不管合不合時宜他已經到了李鴻章的地界，也不可能一聲招呼都不大再折回福州，更何況也要對得起這十天半月的披星戴月，再者說，十九世紀七十年代的交通條件更是容不得他這麼折騰，更別說這折騰還是折騰的他自己。

年還有兩天才算過完，直隸總督府裡的氣氛卻早已沒有了節日的安閒喜慶，李鴻章坐在太師椅上，一身貂裘便服，剛剛過去的同治十一年雖然百官各司其職，農可耕其地，商可經其事，兵可利其器，民可安其命，和西洋諸國雖然小事不斷但始終沒起太大的摩擦，星宿各歸其位，四海各安其分，但對於李鴻章來說這一年卻不比鹹豐十年輕鬆到哪裡去，先是年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