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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福看她這麼親切，鄭重地點了點頭，低著頭聽他說話。

&ldo;你也知道，我是陰陽道上的人，互通陰陽。這陰間和陽間一樣，有法有規，有時候我也為難。&rdo;錢玉芹攤開手，不再說話，看著朱大福的反映。

朱大福的老婆挺著大肚子來果園果園弄青菜，聽見朱大福正和人說話。從外面看了看，也沒進屋，直接到房子後面的園子裡摘菜去了。

&ldo;師太，你的本事我都知道，有話就明說吧！&rdo;

&ldo;是這樣，昨天你和我說了兒子的事，我晚上去冥府問了，他們說還是老規距，拿女兒換，我也挺為難的。&rdo;

朱大福皺著眉，看著錢玉芹，說：&ldo;師太，這不行呀！前幾年為了旺祖，已經把四丫頭弄去了。這事我一直沒敢和我老婆、老媽說，她們一直認為四丫頭走丟了，這次要是再弄個丫頭換，我可真不能再和她們說丟了。&rdo;

錢玉芹臉拉下來，聲音也大了，說：&ldo;那我可就幫不了你了，你也別怪我。&rdo;

朱大福一看錢玉芹的態度，也很生氣，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ldo;師太，前段時間，你說直接給個兒子，可沒說換的事呀！&rdo;

&ldo;現在又要換了，我有什麼辦法，那邊要，你不給，那就不一定生兒子了。&rdo;

錢玉芹本想嚇嚇朱大福，再好言安慰他，把精魄給老鬼送過去。沒想到，這朱大福還的她較起真來了，脾氣比她還大。

錢玉芹氣急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從外面聽象是在吵架。朱大福的老婆以為朱大福和別人吵起來了，就靠在房子後邊，聽裡邊人說些什麼。

&ldo;你們這幾年一直在我這，吃喝住我從來沒說過二話呀？我朱大福做的還不夠嗎？錢也沒少給你掏呀！&rdo;

&ldo;不要和我說這些，&rdo;這段時間錢玉芹事很多，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喊了起來，&ldo;用女兒換兒子，你又不是沒做過？死了一個四丫頭，換了一個聰明的兒子，你虧嗎？你還有三個女兒呢？再死一個算什麼？&rdo;

&ldo;師太呀！你怎麼能說這麼狠心的話呢？四丫頭死了，換來了旺祖，我幾乎天天晚上夢到她，現在又要拿女兒換，我良心上過不去。&rdo;

朱大福聽到錢玉芹說這些，不象剛才那麼大火氣了，他說著說著就哭了，邊哭邊說：&ldo;做人要講良心呀！我朱大福可沒虧過你呀！人不能一點良心都不講呀！&rdo;

&ldo;你的意思是說我沒良心了？&rdo;錢玉芹厲聲問朱大福。

這句話說到了錢玉芹的心窩上，這些年，她確實不知道什麼是良心了。她又經常想，如果當年那個人講良心的話，怎麼會有今天呢？

&ldo;你……朱大福&rdo;錢玉芹的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說不出話來了。

錢玲進來，看到朱大福坐在椅子上哭，她站在那，想知道他們為什麼爭吵？

&ldo;要是把你的女兒弄死，就為了要個兒子，你不心疼呀？當爹和當媽的哪個不心疼兒女呀？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說話也不算個數，還是個人嗎？&rdo;

錢玉芹聽他說這話，又見錢玲在這兒，臉一下變得慘白，她指著朱大福渾身哆嗦，卻說不出一句話。

&ldo;現在到處打邪教，你們地一派都幹些什麼事，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們既然說話不算數，可別怪我，你們可別逼我。&rdo;朱大福說完站起來想出去，他看到錢玲陰寒的眼神，站在那裡不敢動了。

錢玲沖他慢慢地走過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