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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揚和李老師回到韓老師的宿舍，看見同學們已經用白床單蓋住了楊帆的臉，他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楊父還沒醒，楊娜還在哭，李老師讓學生們都回去休息，他和韓老師都抱頭坐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矇矇亮了，一輛警車開到了操場上，幾個穿便服的警察下了車，清醒了一會兒，才進來找人。他們看了看宿舍的幾個人，又問了些情況，找幾個學生做了記錄，就要把楊帆的屍體帶走。

幾個警察剛把楊帆的屍體抬到宿舍外邊，楊父清醒了，跑過來，抱著兒子的屍體大聲哭喊，說什麼也不讓弄走。而那幾個警察執意要弄走，說是回縣裡解剖取證，雙方起了爭執。楊父渾身顫抖，跪在兒子旁邊，不讓任何人動，楊娜和兩位老師怎麼勸也不行。幾個警察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搶屍體。

&ldo;幾位警官，死者的父親愛子心切，再給他點時間吧！&rdo;揚揚上前勸說。

&ldo;你是誰呀？不是楊村人吧？&rdo;其中一個警察瞪著眼問揚揚，又對李老師喊到：&ldo;他們哪來的？你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嗎？過來一個，給他們做筆錄。&rdo;

張道揚看他這樣，氣不打一處來，臉都脹成了紫色，壓了一夜的怒火全都集中在臉上。引悟看揚揚這樣，忙抱住他，想把他拉到了一邊，卻被他一把推開了。

&ldo;你想幹嗎？&rdo;那位警察同志火氣更大，扔掉手中的東西沖揚揚過來了。

看到揚揚和那個警察勢如水火的樣子，一個上了年紀的警察趕緊過來，把發火的那個警察拉到了一邊，又回來和揚揚說道歉和諸如理解的話。

&ldo;我哥哥和徐志是同學，我和他也挺熟的！&rdo;揚揚冷著臉對那個警察說。

&ldo;那你打電話把他叫來吧！他來了我們好說話。&rdo;警察的口氣明轉變了。

天已經大亮了，徐志和幾個警察開著幾輛警車進了學校，後面還跟著一輛嶄新的6私家車。徐志過來和他們打了招呼，又和先來的幾個警察詢問情況。

從6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白靜斯文卻有幾分懶散，走過來撩起楊帆臉上的布，仔細地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

徐志和幾個警察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先把楊帆的屍體帶走。

&ldo;司法有程式，必須按規定辦事！&rdo;徐志看了看年輕男子，又看了看揚揚幾人對楊父說，楊父一直沒動，徐志又把楊娜叫到一邊，讓她給父親做工作。

&ldo;爸，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傷心，你還有我和姐姐呢！讓他們把小帆帶走吧！你起來和女兒說說話。&rdo;楊娜抱著父親，把他扶起來，楊父站起來又大哭起來，楊娜和韓老師把楊父扶進了屋。

楊帆的屍體被帶走了，徐志過來和揚揚幾人說話。他已經從程思晨那裡知道，這幾個人是做什麼的，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滿是敬畏。

那個年輕男子和韓老師說了幾句話，又和李老師打了招呼。看見徐志和揚揚幾人說話的神情，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屑。

徐志把揚揚幾人拉到年輕男子面前，說：&ldo;介紹一下，這是橋東分局程隊長的弟弟，這兩位是他的朋友。&rdo;又對揚揚幾人說：&ldo;這位是韓浩，省廳韓副廳長的愛子，碩士研究生，法醫專業，今年剛畢業，來這看看。&rdo;

揚揚一聽韓志遠，來了興趣，想藉機和韓浩聊幾句。聽完徐志的介紹，出於禮貌，他沖韓浩伸出的手。韓浩看了揚揚一眼，沒有伸手，把目光聚到了釦子身上，他沖釦子很紳士伸出了手，卻被扣子一把開啟了。

韓浩聳了聳肩，搖了搖頭，輕笑了一下，把徐志叫到了一邊。

韓浩和徐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