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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累飯：把各種野菜、榆錢或是槐花，有的還用嫩的柳葉或楊樹葉，拌在玉米麵或是糠裡，放點鹽，蒸熟了吃。以前糧食少，鬧災或是青黃不接的時候，窮人們以吃這個為主，俗稱就叫苦累飯。

第四卷 槐娘 第一章 地一師太

淡綠色的輕煙包圍著他，很溫馨很香甜，他感覺自己陶醉其中了。忽然一股黑色濃霧從地下湧了出來，越集越多，慢慢地把綠煙吞掉了。這股黑氣又向他湧來，在他周圍聚集，他的空間越來越小，小得讓他無法動彈了。陰冷的黑霧壓迫著他，令他不能喘息，他用力揮動著手掙扎著。正在危急時刻，一道金光劈開了黑霧，他看到了光明，高興地笑了，他揮動著手，想抓住那道金光……

&ldo;嘿！嘿！越來越精彩了，昨晚是武俠，我看今天變網遊了。&rdo;

&ldo;不要吵醒他，人做夢當了英雄，都是他這樣的動作和表情。&rdo;

&ldo;揚揚，吃早飯了，&rdo;釦子湊到張道揚耳邊大喊完畢，又低聲說：&ldo;說好今天去買東西的，你不會忘記吧？可不是我強迫你的，願賭服輸。&rdo;

&ldo;哎喲！我的天哪！&rdo;張道揚從沙發上坐起來，揉著眼睛說：&ldo;你們說什麼呢？&rdo;

&ldo;你半夜跑到沙發上睡覺，一會兒怒目而視，一會兒一臉得意，張牙舞爪，表情夠豐富的。說說，做什麼美夢了。&rdo;

張道揚坐在沙發上，愣了片刻，剛才那個夢，好象還在眼前，沒有血腥、沒有惡鬥，被冰冷的黑氣包圍的時候，卻讓他感覺到了由衷的恐懼。

&ldo;居士，幫我卜一卦，&rdo;張道揚靠在沙發上，捂著前額，眉頭皺得緊緊的。

&ldo;怎麼了？你昨天自己不是卜了嗎？這是你的老本行，自己來。&rdo;居士收拾好揹包說：&ldo;到底做什麼夢了，現在說，我這幾天可忙了。&rdo;

揚揚看著他們關切的目光，話到嘴邊又止住了，想著那個夢，他感到後怕。

&ldo;你走吧！把他交給我，&rdo;引悟坐到他一旁，&ldo;我給你誦段心經平靜平靜吧！&rdo;

清淚給他端來蜂蜜豆漿，拿來了早餐，釦子坐在一邊，擺出了最乖巧的姿勢，眯著眼睛看著他，水鈺遞了一塊濕毛巾給他。

張道揚此時完全從夢中冰冷的黑霧裡走出來了，他感覺很溫暖。

他拍了拍腦袋說：&ldo;我沒事了，&rdo;他擦了擦手，喝完豆漿又說：&ldo;釦子，我願賭服輸，你也要手下留情，聽到沒？&rdo;

張道揚跟著釦子已經在超市裡已經轉了幾個小時，購物車已經裝滿了，釦子還在貨架前選商品，不時地往車裡扔。

&ldo;釦子，行了吧？選了這麼多，多沉呀！&rdo;揚揚幫她推著車，邊走邊說。

&ldo;還差好多東西呢，淚姐姐和鈺姐姐的都沒選呢。&rdo;

&ldo;明天再來吧！我今天可累呢！&rdo;揚揚揪著自己的鼻樑。

&ldo;好吧！回去吧！&rdo;釦子很少看到揚揚這副神情、那麼疲倦、那麼無力，她很心疼，忙上前幫他推著車往外走。

結帳的人很多，兩人收銀通道排著隊。在他們一邊另一條收銀通道，一個黑衣女子，臉上罩著黑紗，雙手緊緊地搭在購物車上，顯得有些呆板。她很瘦，但又不是那種渾然一體的瘦，顯得很僵硬。那女子見他們過來，低著頭看著車裡的東西，不時地抬著眼角，用眼角的餘光掃著他們。

黑衣女子的舉動引起了揚揚的注意，看到她奇怪地妝扮及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