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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後面的動靜，齊雨箬和老周還在賣力的挖坑，也許是他們太累了挖這麼半天才刨出一個淺坑。這坑一時半會兒也挖不好，我總不能老這麼傻站著。

我開始沒話找話講，因為我對啞巴有一種掩蓋不住的好奇之心，為他的身手也為他的沉默寡言。我說：&ldo;你和齊雨箬是怎麼認識的?&rdo;話一出口就覺得有點怪異和不合時宜，不過啞巴這個人是不太在意世俗禮節的。

他說：&ldo;齊老闆認識我的老闆。&rdo;就這麼簡單的一句，後面卻隱藏著千絲萬縷。

他這麼回答卻不知讓我從何說起，我想了一下才繼續問：&ldo;那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沒有?&rdo;

他用帶著一絲詫異的眼睛望了我一眼，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卻聽到他暗含著悲傷的話語說：&ldo;一個妹妹。&rdo;

&ldo;哦。那有機會我們可以認識一下。她多大了?應該還在上學吧?她有你這樣一個厲害的哥哥應該會很開心吧?&rdo;我說。

啞巴搖搖頭，&ldo;別說了。&rdo;語氣帶著無奈，讓我別在繼續，他這個話題有到此為止的意思。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眺望著遠方。遠處的太陽由原來的金黃變為橙黃色。

我知道自己並沒有讓他生氣，還可以問問題，我又問：&ldo;你哪裡學來的本事?&rdo;

他沒有回答我，默不作聲的走到一邊，對我說：&ldo;如果你是我，為了活下去你也會變成這樣，但願你永遠不要如我這般。&rdo;

他的目光深邃，配著殘陽似血，只感到他有無限的悲涼。

老周拖著兩具用我衣服包裹的女童屍從後面經過，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我們。

正文 第73章 埋屍

&ldo;天黑前要是還想回到營地就幫我挖。&rdo;身後傳來了齊雨箬不滿的吆喝聲。

因為逃跑的匆忙，老周把工兵鏟和短柄錘丟在墓裡了，現在就剩一把工兵鏟，老周只能用洛陽鏟一點一點往外面撬土，挖得十分費力。我也是頭一次看見有人居然能用洛陽鏟挖土的。不一會，兩個人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我們換班放哨，讓他們先休息會。啞巴用鏟子，我從老周手裡接過了被他手攥得很熱的洛陽鏟。然而，沒挖半個小時我的手就疼了，累的我小腿肚子直打顫，肚子也餓的不停打鼓。

我對埋頭幹活的啞巴說：&ldo;也有一米多深了，埋太深也沒用，它們身體裡都是水銀也沒蛆蟲敢動它們，差不多就行了。&rdo;

啞巴停了手，把齊雨箬、老周叫過來。

老周把兩具女童屍包裹好，並排放進土坑裡面。我蹲下身給它們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們圍著土坑掬了個躬，老周的這個鞠躬有點勉為其難，只是象徵性的點了下頭。

齊雨箬碰碰我，說：&ldo;是你提議我們帶出來的，你應該講幾句話才算結束。&rdo;

我小聲說：&ldo;我沒參加過追悼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啊。&rdo;

齊雨箬和老週一聽都樂了，在那兒哈哈大笑。

老周說：&ldo;還追悼會呢，這你家先人啊。

&ldo;哎，既然鍾淳不知道怎麼開始，我們乾脆一人說幾句，好歹也感謝它們給我們指了條道出來，一路上要是沒它們，我們會怎麼樣就難說了。&rdo;齊雨箬正色道。

&ldo;那你先來。&rdo;我說。

&ldo;咳咳。&rdo;齊雨箬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做出葬禮主持人的樣子，&ldo;兩位古代的少女，在你們還沒有享受美好的時刻就已經被迫終止了生命。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