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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假裝看電視了，側過身說：&ldo;您能給我們說說，您看見的那個發光蟲卵嗎?&rdo;

&ldo;這發光蟲卵就是那夥人帶回來的。&rdo;張老頭大著舌頭說。

此時的齊雨箬已經有了三分醉意，而張老頭也是明顯喝高了。我和啞巴都等著他酒後吐真言。我只怕齊雨箬喝多了又像上回那樣胡說八道，所以趕緊截住張大嘴準備海說一通的齊雨箬的話頭，以防他說漏嘴了。

我湊近了張老頭說：&ldo;張師傅，您還記得您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看見的這玩意?&rdo;

&ldo;怎麼?你們對這蟲子卵很感興趣?&rdo;張老頭雖然喝了不少，但是突然精明起來。他老人家畢竟半生漂泊，我們這點小心思他不會看不出。

&ldo;是。&rdo;我誠實回答。

當齊雨箬明白我要說什麼的時候，來不及攔住我，我的話已經在這間小賓館裡傳出來了。他喝多了，說話雖然不利索但是腦子還清醒。

張老頭沉默了一會，說：&ldo;我就知道，你們幾個年紀輕的人怎麼會請我白白喝酒，這世上哪有白得的好事。&rdo;

齊雨箬略帶惱怒的看著我，啞巴低頭不語。只有劉裕景看看我，又看看張老頭，最後看看齊雨箬，他張著嘴就像在看別人來來回回的打網球一樣，看著這個球飛到我這裡又飛到齊雨箬那裡，最後等著張老頭接球。

齊雨箬和張老頭的酒都醒了大半，張老頭頓了頓，說：&ldo;我早知道那不會是什麼好事。我就告訴你們好了。這事情主要是奇怪，我一把年紀了也真沒啥可怕的。&rdo;

我知道此刻我的耳朵傳來嗡嗡的聲音，但到底是我的血液悸動的聲音，還是傾盆大雨打在窗戶上的聲音，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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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章 回家

&ldo;那天也是巧了，本來我是壓根不會看到的，可我那天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把菸灰缸碰落到地上，又掃進床底下。你知道，人老了，腰腿不好，我爬下去拿菸灰缸，鑽床底下起不來。我就只能這麼躺一會啊，歇一歇，正躺在床下歇著呢。突然門被猛地一推開，進來五個男的，我在床底下就看見一雙雙腳在地面上來回走，接著門又被關上了。&rdo;

&ldo;當時我這心裡頭直發怵啊，就怕他們把我當賊打了。我沒敢吭氣，更加沒敢出聲，心想啊，他們快點出去吧。結果其中一個人一屁股坐在床上開始說話了。他說，死了好幾個弟兄，就為拿一個小東西，值得嗎?又聽另一個說，上頭的命令，誰敢違抗。&rdo;

&ldo;這時候，有一個年長的男人說，箇中原因你們不用懂，只管做就行。後來有兩個年輕的聲音說，一定要看一看讓拿的是什麼，否則就不依不饒，最後我就聽一陣搶東西的聲音，我大著膽探頭看了一眼，只見是一個蟲卵泡在血水裡，在裡頭一起一伏的動著，發著光。&rdo;

&ldo;一個炸雷般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嚇得我是一哆嗦，我還以為被人發現了，渾身上下嚇得就像被抽了骨頭癱在地上。那個聲音講，死了這麼多人就為這麼一個東西。後來他們就吵起來了，吵得可兇了，最後一個年紀大的人說，誰不服就打死誰，這才平息了爭吵。&rdo;

我問：&ldo;你有告訴過警方嗎?&rdo;。我沒理會齊雨箬的神情，他聽到我說報告警方，好像我有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