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第1/2 頁)

&ldo;啞巴是秦老闆的乾兒子之一。是秦老闆專門培養用來倒斗的人選。據我所知，十年前秦老闆沒有去。他的發跡是因為十年前下斗的精英死的死，瘋的瘋，他才能籠絡新人控制了大部分的本地明器交易。他這種人，無非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rdo;提起秦老闆齊雨箬對他頗有些不屑。

沒想到，啞巴居然是大老闆的乾兒子。乾兒子，這可真是有意思。乾兒子，怎麼都覺得有些怪異。

&ldo;哎，不對啊，那我們不就都是猴子了?&rdo;我說。

齊雨箬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說，&ldo;你呀，你呀，小腦瓜裡想的什麼?&rdo;

今天的資訊量確實很大，如果我是電腦非得宕機了不可。我覺得自己有點卡殼。

我和齊雨箬沉默了一會，我震驚於齊雨箬告訴我和我發現的事情。這麼說，長馬臉的死確實和齊雨箬、老周脫不開幹係。

他的死亡像一個幽靈盤旋在我和齊雨箬之間，我和齊雨箬的關係會因為今天的談話是近了，還是疏遠了?他們為了保住自己和我。居然犯下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有點苦惱，為我的朋友齊雨箬，我已經把他和老周當成了朋友，從什麼時候開始起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無言，不知道怎麼開口。

齊雨箬看著我的神情很不自然，甚至帶著很多不自信，他說：&ldo;我注意到你已經很久，比你想的要還要久。自從我決定回到這個城市以後我就一直在打聽鍾正凱一家人的下落。你很善良、也很懦弱，可你卻有很強的好奇心。所以，我希望你明白，其實你今天的局面都是因為你的好奇得來的。當初你完全可以不跟蹤我，不踏進我的紙錢店，而是轉身離開。我沒有硬要拖你下水，我給了你自己選擇的權利。而你卻選擇了跟蹤我。你也可以像普通人那樣等待著警察局的回應。你現在放手還是來得及，還可以過平靜的生活，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大學畢業，在本地有房子，可以選擇安穩度日，大可不必像我們一樣。你可以選擇重新生活，找份工作，過著平常人的生活。然後嫁人生孩子。&rdo;最後，齊雨箬露出來略帶苦澀的微笑。

&ldo;如果我繼續查下去會怎麼樣?&rdo;

&ldo;你會有危險，會深陷在一個謎題裡，你可能永遠也解不開這個謎，就像許多在這個謎題裡死去的人一樣，什麼都得不到。就算有幸活下去，你也會得到更多駭人的訊息。&rdo;

&ldo;那你的選擇是什麼呢?&rdo;我問齊雨箬。

&ldo;自我父親母親死去，我就打算進入這個謎題，而我孑然一身，無所畏懼。&rdo;齊雨箬定定地看著我。他的目光茫遠，我彷彿能看見他以後的艱難跋涉。

&ldo;這麼說，選擇在我咯?我應該是又自由的，到目前為止。&rdo;

&ldo;選擇權利一直都在你這裡。你如果深入，只怕會有一天逃脫不了自己的宿命。你會選擇宿命呢?是繼續還是放下?&ldo;齊雨箬少見的嚴肅臉問我。

我突然決定釣一釣他的胃口，因為我接受了這麼多資訊一時也沒有頭緒。我現在無法告訴他答案。

我說：&ldo;這麼看起來，我們應該是一國的，對吧，所以靖王墓你也是一定會去的，對吧，而我在你一無所獲的時候給你提供了新的資訊。&ldo;我說。

&ldo;沒錯。&ldo;齊雨箬有些不明白我的轉變。

&ldo;所以，你非但不能收我的古董做酬金，反而還應該給我分成，因為我帶了有用的新訊息。&ldo;

看著齊雨箬突然吃癟的臉，我的心裡有點小得意，終於在這個喜歡耍嘴皮的傢伙面前，成功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