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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還是小心為上。反正現在經歷這麼多,我是誰都信不過。
齊雨箬說他自有分寸,錢老闆是老主顧了,左右必須給人家一個面子,這一趟是一定要跑的,你要是嫌有危險就縮在家裡別出去。順便他告訴我,錢老闆的鋪子在我上次跟蹤他的那條路口,不遠處的龍華古玩城。
我盤算了一下還是去了,再怎麼說這古玩城是合法的地方,又是市中心。
老周那麼高興因為齊雨箬做生意的時候願意帶著他了。
齊雨箬盜來的古董,一般大致分為兩種,一種就是在古玩城,可以隨意買賣的明清傢俱、民窯瓷碗之流。這一類東西算不上寶貝,也就是個古玩,大多出自民間,因為歸不上寶物,所以隨處可以買賣。在古玩城裡面齊雨箬有幾家相熟的老客戶,雖然他們明知道知道這東西是齊雨箬他們盜來的,但是因為在價錢上比外頭便宜的多,而且價值上也不大,好的、完整的也不過幾萬塊錢,況且齊雨箬在買賣的時候只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他們也就全當不知道。
他們也不去管齊雨箬為什麼能有這麼多祖上傳來下的古董,從來都是在古玩來路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是清清爽爽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多大風險。
這一類東西民間墓葬最多,也佔了齊雨箬他們收入的主要部分。
大凡是古玩,主要來源就兩種,一種就是活人世代流傳下來的,便是祖傳的寶物;二就是隨死人落葬以後又由活人挖出來的。不論是死人的還是活人的,古董的交易考驗的就是眼力價。
要知道,有些古董是根本不值錢的,價值全在於它的歷史、它的出處。就比如一張宣紙,在文具店裡面一、兩塊錢一張,若是乾隆皇帝御用過的宣紙,那就貴逾千金。
而齊雨箬倒鬥出來的另外一種古董,就是類似我們從靖王墓帶出來的寶物,陰沉木、玉塞。這一類東西明面上開著的店家是從來不敢收的。所以要另外去找門路,這一部分寶物其實齊雨箬他們在認識我以前幾乎手裡沒兩件,肯要貨的基本就是秦老闆這類相對有實力的人,才吃得下去。
這一回從靖王墓出來,齊雨箬本來想圖省事把盜來的東西賣給秦老闆,但這個秦老闆也不是東西,以啞巴也參與為理由拼命壓齊雨箬的價格。他知道齊雨箬平日裡都是小打小鬧,認識的人幾乎都沒有這樣的胃口吞下這塊燙手山芋,估計如此。
齊雨箬的個性也比較犟,偏偏不願意被人壓一頭,所以乾脆自己找買家。可這年頭的門路豈是這麼好找的,最後受了傷,慘敗而回。短時間內,他的那些陰沉木和玉塞也不打算再出手了。
我心裡明白,齊雨箬這人說的話你聽進去了一定得打個折扣,他老是一副倒鬥高人的模樣,其實到底幾斤幾兩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齊雨箬從小失了父母,在外面混慣了,最是懂得和人打交道一定要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之間要你弄不清楚他。看他和我下斗的表現,也不是真的一竅不通的,為什麼這些年難得盜過一回大斗?
我想了想還是因為經濟實力的問題。說到底還因為沒錢買好裝備盜不了大斗。倒鬥這種事情前期的投入也很大,畢竟資本的原始積累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即便齊雨箬做的是這樣百分之一百暴利的事。
齊雨箬的胳膊沒有全好,根本不能擠公共汽車。我們不可能都騎摩托車去。所以老周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輛破麵包車,載著我和齊雨箬一路去市中心。我想老周這些年一定沒閒著,居然連駕駛證都有。現在大城市的駕駛證不知道有多難考,出了好幾萬的培訓費還不一定都能考出來。
不過上了車以後,老周才告訴我,他車是會開的,但是這個駕駛證是齊雨箬的徒弟劉裕景花錢買來的。我只好自求多福,祈禱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