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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覺得那三頭蛇到底是什麼?&rdo;她問。

&ldo;我覺得只是一種宗教信仰，它是根本就不存在的。&rdo;

&ldo;可是……&rdo;她想起了族譜上僅存的那些的第一面上所寫的那些，&ldo;族譜上應該有更多對它的描述。&rdo;

&ldo;可是即使真的有那都只是死板的描述而已，我相信是沒人真的見過三頭蛇的，至於你所說的那最開始說的那句，可能是一件讓他們十分難以解釋的事情，而他們又不想讓這件事傳出去……&rdo;說著，他望了望那幾副棺材，&ldo;我們也不會將這些事大肆去宣揚是不是，尤其是奶奶那件。&rdo;

他這話說得倒也在理，但是，她還是覺得那並不正確，那不會是整件事的核心，可是她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錯了。

她是在某個瞬間想到了她的大伯母的，關於整件事，譚子肯定知道不少的東西，但是，他現在不在，而且她也沒有時間去找他，所以，根本就不能指望他什麼。另外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便是她感受到他本來就有意地在躲著自己，即使她找到了他，他不說的可能性也太大了。

當她想起在這件事之中的另一個比較重要的人物時，便決定先和她談談再說。

而這個人便是她大伯母。

她還只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這些天來卻也蒼老了很多，看起來倒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了。她是一個十分勤勞的女人，就和她大伯一樣，不怎麼喜歡和人去爭，如果不是這樣，她大概也不會同意祖父將四分之三的財產給了他們。

她去見她的時候，她正坐在床邊，發著呆。

&ldo;大伯母。&rdo;她輕輕地喚了她一聲，並沒有敲門，透過那一扇不很寬敞的門，她可以看到她正坐在那床邊，似乎在思考著一些什麼。

&ldo;小玉?&rdo;她似乎有點意外，&ldo;有什麼事麼?&rdo;她低聲問了一句，臉上並沒有什麼生氣。

她走了進去，見她的頭髮已經很亂了。

&ldo;這些天家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rdo;說著，她已經坐到了她旁邊，&ldo;你還好麼?&rdo;

她苦澀地笑了一下，看也沒有看她一眼，&ldo;我能有什麼不好的?&rdo;似乎是在諷刺。

大伯的死就那樣平息了下來，她也沒有很大意見，畢竟，即使將瘋瘋癲癲的母親抓去蹲監獄又能怎樣?那不單會壞了家裡的名譽，還會讓母親吃一些不該吃的苦。她們本來就是一對好姐妹，而且，這些都是不能避免的事情，即使是可以避免的，現在也已經發生了，再去計較也是沒有什麼事情的。

但，不計較並不代表她心中就沒有什麼怨氣，又或者是說，對此她沒有一點想法。

那都是正常的，誰能對此不聞不問置若罔聞呢?

&ldo;大伯母，對不起，我帶我媽向您致以最大的歉意。&rdo;說著她在她面前跪了下來，&ldo;希望您能夠原諒她。&rdo;

&ldo;哎。&rdo;她長嘆一聲，伸手將她扶了起來，&ldo;這能怪誰呢?這都是命。&rdo;

她又將她引到了她左手邊坐下了。

&ldo;你奶奶不是常說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rdo;

&ldo;可是，您不恨麼?&rdo;

&ldo;恨?&rdo;她冷笑了兩聲，&ldo;恨我能恨誰去?恨過之後又能怎麼樣?&rdo;

&ldo;對不起，真的。&rdo;她還是又認得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