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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要他對命案負責，但他不會放過自己，原諒自己的不作為。

&ldo;離哥兒，&rdo;阮執嘆了口氣，&ldo;你這樣煩惱有什麼用呢？&rdo;

&ldo;沒什麼用，我只是沒辦法不去煩，不去悶。&rdo;

楚將離抬手疲憊地揉揉眉心：&ldo;神魔之下，妖無敵手。&rdo;

&ldo;他沒殺我，不過是因為第一擊沒有致死，自持身份。&rdo;

&ldo;在找到解決辦法之前，夜晚對所有人都很危險。小執，年關將近，&rdo;他如是說，&ldo;你見過如此冷清的年節嗎？&rdo;

&ldo;沒有煙火，沒有爆竹，沒有花燈，什麼都沒有。&rdo;

阮執偏頭想了想：&ldo;是有些寂寞，但安靜有安靜的好處。&rdo;

&ldo;每年特定的時間鬧騰一番，有什麼意思呢。&rdo;

楚將離愣了一下，想起阮執本就討厭民俗節日，也不會對違反常理的寂靜冷清感到失落傷感，放棄了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不作聲了。

冰冷的倦意毫無溫度地襲來，微醺的酒香在灰心之時如白水寡淡無味，就在楚將離無精打採支頤欲眠之際，一直專心致志若有所思的阮執開口了，&ldo;離哥兒，你再悶下去，非得病了。&rdo;

&ldo;走吧，我帶你去散散心。&rdo;

&ldo;去哪裡？&rdo;

&ldo;世上最美的地方。&rdo;

美景良辰佳人，是阮執總掛在口上的。

楚將離沒有問過他之最分別是什麼，但也猜想得大差不差。

於是這一天，知道了所有的答案。

蕪園很美，午後為良，只缺佳人紅裳，萬種風情。

北風嘯過，捲起雪色如煙，薄霧般飄散。

阮執鍾愛蕪園，因為蕪園雕樑畫棟，不像鳶城。

楚將離不慕蕪園，因為蕪園繡榻錦窗，不似鳶城。

但與正園相比，後園素淨而雅緻，雖也精巧得過了分，卻令他生不起厭意。

又是一場新雪，厚厚積了滿園，踏過去靴子深深陷下，足印宛然。

染老闆正在屋裡小憩，姑娘們也在裡邊烤火，他們兩個外人就那麼輕輕巧巧地進來了，一路暢通無阻，熟稔得像自家後院。

楚將離一開始看門未鎖，園裡也沒人，還在猶豫，阮執已經把他拽著進去了，撣撣落了雪的石桌石椅，招呼他坐下。

楚將離被他一副主人做派弄得內心複雜，道：&ldo;染老闆也是寵你，都讓你把這當自己家了。&rdo;

阮執側過臉，眼神乖巧又無辜：&ldo;沒有啊，這段時間不太平，染老闆沒心思打理。很快這座園子，就要換主人了吧。&rdo;

&ldo;趁景緻還在，我跟她打過招呼，說會帶離哥兒來看看了。&rdo;

楚將離心情更複雜了幾分：&ldo;連蕪園也待不下去了嗎？&rdo;

&ldo;染老闆來了有五年了，居然是這麼倉促離開。&rdo;

奇怪的是，阮執反而比他更能接受這件事：&ldo;離哥兒，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rdo;

&ldo;就算不是這件事，她也不屬於鳶城，總有一天會走的。&rdo;

&ldo;我以為……&rdo;

&ldo;我很喜歡她啊。&rdo;阮執介面道，眼中泛著淚光，粼粼碎碎，不成情緒，&ldo;不，我一直，迷戀著她啊。&rdo;

&ldo;無論戲裡戲外，我都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