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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報告放在桌子上,心說劉頭兒肯定事先都看過,一會兒讓他講講就得了,我也省事免得讀了。杜興比我還懶,根本就不看資料。劉千手講了起來,還講得特別仔細,我聽完覺得跟聽故事一樣,甚至還被裡面的情感弄得有點揪心。
醜漢原名張平,和顧倩婷打小就認識,都生活在一個小縣城裡。他倆本來青梅竹馬,張平也有意娶顧倩婷,可壞就壞在張平父母后來都下崗了,家境一下破落了,而顧倩婷呢,又對紙醉金迷的生活感興趣。張平為了能把顧倩婷留住,拼命地去外面掙錢,但錢這東西也不是那麼好掙的,有次意外,張平被強酸燒傷了,腿也被壓斷,雖然命保住了,人卻毀了容,成了一個瘸子。顧倩婷這時已經離開縣城去附屬醫院上班了,根本不知道張平如此犧牲自己,還跟一個姓陳的款爺好上了。雖然時隔久遠,已經查不出當時的具體原因,但也能大體分析出來,一定是那個陳款爺把顧倩婷拋棄了,顧倩婷還懷了陳款爺的孩子。按說顧倩婷把這孩子打掉就得了,但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或許是想把孩子生下來做感情上最後的爭取吧。最終生下陰公子後,顧倩婷又心灰意冷地把他丟在荒郊。張平一直對顧倩婷念念不忘,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機會跟顧倩婷在一起,但就為了時常看看顧倩婷,他做了一個常人不能忍受的工作,在醫院太平間抬屍。也算是陰公子運氣好,在顧倩婷把他丟棄的當天,張平就偷偷把他撿回來並養大。接下來就是這所謂的一&ldo;家&rdo;三口一起在醫院裡既陌生又熟悉地熬了二十多年。
我聽完劉千手的話,第一反應是自己好笨,qq神秘人早給我發來了一組圖片:血臉怪嬰、折翼天使和橘子人頭。我一直琢磨這三者之間的聯絡,但就少了那一絲頓悟,沒想到這三者有可能是一家人。
先不說陰公子一身怪異怎麼得的,到底是先天藥物刺激,還是從小在太平間裡待久了導致體質有了變化,反正他白眉白髮,還有流血淚的現象,不就是那長大後的血臉怪嬰嗎?而我還一度傻兮兮地把這血臉怪嬰當成了傳說中的嬰靈。一想到這兒,我就順嘴問了下醫院的怪異現象,這也是本案中的一個疑點,我也事先跟劉千手提過,讓他調查一番。這次報告也有這方面的結果,劉千手說我碰到的怪異水管其實是有些堵了,造成下水回流,偶爾發出吱吱的怪響,至於那紅色液體,很可能是顧倩婷或者其他護士往下水道倒藥水時弄出來的。
我琢磨一番,算是勉強接受了這事的合理性,但另外兩個看似靈異的事件‐‐嬰兒哭與高跟鞋,劉千手就解釋得不明不白了,那高跟鞋可以理解為當時顧倩婷在走路,至於嬰兒哭,還是無解。不過無解並不代表沒有答案,而是我們還沒找到更有用的資訊。當然除報告記載以外,劉千手也對橘子人頭的作用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這橘子人頭是一個保護傘,只要醜漢把它放在哪個病人的床頭,顧倩婷再想殺人,也會手下留情的。隨後我們仨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這一&ldo;家&rdo;三口來,只是我們各自感興趣的人不一樣。
我對醜漢感興趣,總覺得印象中的他是醜了點兒,但絕對是個好男人,尤其對感情的執著讓我直想豎起大拇指贊一句。杜興對陰公子感興趣,還跟我倆說,讓陰公子再在警局待幾天,他正給陰公子聯絡當兵入伍的事。劉千手對顧倩婷感興趣,尤其特別興奮地跟我們說這壞女人用的藥如何如何,按他的觀點,顧倩婷用藥方面造詣不淺。我是沒好意思說,我覺得劉頭兒的古怪不比顧倩婷少哪兒去,尤其他左胸口上的文身,絕不可能是胡亂文上去的那麼簡單。
自打被顧倩婷綁架後,我原來的手機就丟了,現在這社會,手機可是一個不可缺少的隨身裝置,我趁這幾天買了一個新的,還第一時間把qq登了上去。我一直懷疑給警局報信的簡訊一定跟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