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最後我想了一個笨招,心說自己有多大本事就幫多大忙吧,他不是連喊帶嘯嗎,那我就拍巴掌,雖然聲音不大,可也是這麼個意思。這期間我也看著小路兩旁。記得陰公子說過,他和醜漢在林子裡走時,遇到過行屍,還見過墳頭。我這次就特別留意這件事,在細心觀察之下,我還真發現幾個隱藏在枯草中的墓碑。這讓我心裡有點兒反感。
我們沒少往裡走,算距離的話,早就超過了上次我和劉千手走過的距離。突然間杜興來了個急剎車,我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更沒做好準備,一下死死地貼在杜興後背上,尤其整個臉跟個鍋貼似的印在他後心窩處。等緩過勁兒後,我往後縮了縮,問杜興:&ldo;你幹什麼?&rdo;杜興指著遠處,還把車燈沖那裡射了射:&ldo;李峰,你看那兒是不是有個什麼東西?&rdo;
主要是離得太遠了,我壓根兒看不清,模模糊糊的,不過那東西貌似是白色的。我一下想起陰公子來,畢竟他那次從灌木叢裡跳出來偷襲我,給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了。我說了自己這個看法,可我發現自己好傻,為什麼專挑杜興敏感的事說呢?我說那可能是陰公子,不知道為啥,躺到了地上。這可惹禍了,杜興一著急,嗖的一下啟動車,這回速度更快了,也幸虧我反應快,及時抓住後座把手,不然保準被他甩下去。
等離近些後,我整個人一下糾結起來,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悲觀情緒在大腦中產生。這是陰公子沒錯,他整個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下流了好大一攤血。杜興情緒有些激動,仰天吼了一聲,我倆先後下車,飛快地往陰公子那兒跑。陰公子腦門上凹進去一小塊,上面還破了個洞,他身下的血就是從這洞裡流出來的。我四下看看,發現就在陰公子腦袋邊上,有個半埋在土裡的斷碑。這斷碑的一個尖角上還沾著血跡。按這血跡進行推理,我能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陰公子在這裡摔了一跤,正好磕在這尖角上,才釀成如此悲劇。
可反過來想,這結論還有兩個疑點,第一,這附近為什麼沒有陰公子的鞋痕?這裡土質沒那麼硬,人走上去肯定會留線索;第二,陰公子磕得這麼慘,甚至還致死了,那得多大的下沖速度?正常走路摔一跤,不可能這麼厲害,除非他在急跑之下絆了一跤。可這附近的土地上沒留下任何絆跤的痕跡。杜興不避諱,還用手在陰公子傷口上摸了摸。其實這也是我心有懷疑的地方,陰公子就算是被墓碑磕死的,怎麼能這麼巧磕出一個洞來?
杜興有了看法,很肯定地跟我說:&ldo;不對勁兒,小邪的死有問題。&rdo;隨後他整個臉突然一沉,目光發冷,雖然他沒瞪著我,但我能感到一股涼氣。杜興把腰間的64手槍摸了出來,站起身四下望著,大聲喝道:&ldo;你算什麼東西,就會欺負一個孩子,老子爛命一條,有本事沖我來啊!&rdo;我不止一次發現,杜興跟劉千手在某些行為上很像,他倆又不是親生哥倆,難不成真的是部隊裡帶出來的毛病?
這次他也舉起槍,砰砰地打了兩槍。我明白他在藉機發洩火氣,但看他還有繼續打槍的意思,我急忙站起身拽住他。我心說他真要一激動把一匣子彈全打光,回去可怎麼交代?劉千手是警局的老油條,杜興卻是剛來的,要說這些子彈全打天上去了,槍庫那邊也不能信。杜興被我連續拽了好幾次,最終聽了勸,只是他肚裡還有火氣,不得已之下,又對著那沾血的斷碑打了幾掌。
我想了想,跟他說接下來的計劃:&ldo;既然這裡有疑點,我們就該跟警局聯絡,派人來現場看看。&rdo;杜興贊同我的建議,不過他指著陰公子的屍體說:&ldo;這孩子不能挨凍了,我要提前帶他回去。&rdo;未經法醫檢查就擅自挪動現場死屍,這可不對,我本想再說幾句勸勸杜興,可他上來倔脾氣,一把就將陰公子的屍體拉起來,